“閨女呀!你今天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平白無故的幹什麼喝這麼多的酒,你說你是不是被剛才那個送你回家的男人給灌醉了,我一看他就不是一個好人,以後可少和他這種人接觸。我問你,忠良去哪了?你說你們倆睡覺不在一個屋裏睡,這走路怎麼還沒走到一起!”何曉婷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趴在床上,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媽咪......我醉了......我要吐......”陳潔趕快起身去拿盆子。再回來時隻見女兒已經滾到地上去,正用手拉拽床單,怎麼也爬不到床上去。陳潔一陣心酸,放下盆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兒挪到床中央,自己也到床上坐好,用身體堵住她身體,防止她再次翻滾。“婷婷啊,你快告訴我,你都這副模樣了,杜忠良到底現在在哪裏啊?為什麼不來看你啊!”何曉婷半空當中揮舞右手臂,閉著眼睛說道:“媽,我找不到他了,他丟了。”陳潔信以為真,對門外大喊:“老刑警,趕快打110報警,忠良丟了。”何父較為穩重,沒有急於打電話,跑過來說:“曉婷喝多了說出來的醉話你也信,忠良那麼大的人,怎麼能說丟就能丟?再說就算找不到他,警方也要在人口失蹤後24小時後才能立案。”陳潔下了地,衝老伴發火:“你這個老頑固,讓你打你就打。忠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讓我閨女--呸,我這破嘴怎麼說這倒黴的話!你今天打不打電話?不打我們就去離婚。”陳潔說了一大堆話出來,何曉婷酒後腦袋糊塗,沒有聽清,隻聽見最後那個“離婚”的詞,還以為是說自己快要和杜忠良分開的事情。便稀裏糊塗的插話進來:“對,是離婚,分開,不在一起......”這下可好,陳潔“媽呀”一聲坐到地上,用手掌拍著地板說:“曉婷瘋了,瘋了。這要是讓杜忠良知道,他還能要我們家婷婷嗎!老頭子呀,打完110接著打120吧!”何父把陳潔從地上攙扶起來,扶她到客廳沙發坐好,勸道:“曉婷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別跟著添亂了。他們倆的事情我們當老人的少摻和。”陳潔站到地上,在何父麵前把雙眼瞪圓。“我跟著添亂?我說老頭子,你這話說的可不地道。我可是為了他們小兩口好,我是幫他們。要我說,你才跟著添亂,你說你昨天晚上做了一桌子菜,沒一樣忠良愛吃的,人家吃的不高興,怎麼能對我們家婷婷好?你還怪上我了,你沒有責任嗎!”何曉婷聽清了老媽的話,在床上晃動著身體撕破嗓子喊道:“媽,爸。不怪你們,都怪我。”陳潔急忙跑到女兒房間,趴到女兒身邊,摸了摸女兒的額頭,不燙。“閨女呀,你現在是不是很清醒,沒發燒沒糊塗吧?”“媽,我想哭。”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何曉婷想哭,這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邊哭邊用手擦拭眼淚。陳潔突然發現戴在何曉婷右手上的那枚鑽戒不見蹤影了,急忙在床上、地上尋找,發現沒有,抓起女兒的手腕,慌張的問:“閨女,結婚戒子呢?快想想,你放哪裏去了,不會是吃到肚子裏去了吧?”“還給他了。”何曉婷聽老媽提起戒子,就想起自己摘下戒子時候的場景,淚水又來了一波。陳潔嘴巴張的好大話都說不出口,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子坐在床上。兩隻手一拍大腿,口中“啊”的一句長音,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伴,說道:“老天爺呀!你和我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啊!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何父趕快進來,把老伴扶回她自己的屋子裏麵,又是倒水,又是按摩,苦口婆心的開導:“老伴啊,別慌。曉婷現在說的這些話啊不能全信,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你現在偏不信她的話,等明天早上,說不準曉婷就把實情說出來了。沒準啊他們就是鬧了點小別扭,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趕快睡一覺,睡醒了天就亮了。”陳潔聽老伴這麼一說,信以為真,心也放寬了些,怪老頭子怎麼不早一點把這話說出來。何父見話聊有效果,又費了一番口舌勸說陳潔,穩定好了陳潔,何父來到女兒的房間。何曉婷現在清醒了很多,見老爸進屋,說道:“爸,我想一個人呆上幾天,不想出門,不想見任何人,不想接電話,可以嗎?”何父本來想徹底了解是什麼事情導致女兒這樣虐待自己,見女兒說完話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便不想再打擾她,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明天一早,陳潔起床想起來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向女兒問清楚,鞋也沒穿就跑到女兒房間裏麵。見女兒坐在床上雙眼呆滯看著窗簾,眼睛明顯浮腫,看來是一夜沒睡好。陳潔沒有希望滿是失望,坐到女兒身邊。“閨女,快和媽說說,你和杜忠良之間出現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