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琴財相贈,鐵血扇出(1 / 2)

舒常將羽箭對準烏蘭沁,快準狠地發出。卻隻見一道黑影如一團風一般從他身後出現,卻在羽箭將到達烏蘭沁眉心的刹那間徒手握定羽箭,隻差分毫,心內十分吃驚。黑衣老者見烏蘭沁瞪大眼睛仔細地看著自己卻無回應,頓時焦急地說道:“小姑娘,我老頭子可從來不做沒好處的買賣。你背上那把琴再名貴,換了你的命也值了啊,對不對?!”烏蘭沁聽他催促才回過神來,立即想到武俠小說裏那些無所不能的世外高人,頓時脫口問道:“老前輩,你可能救活我這姐妹?”黑衣老者眼神微張,有些微驚訝。片刻便微點著頭笑道:“你這小姑娘確時夠笨,剛才有機會逃走卻寧死不走,現在不關心自己的小命卻關心一個將死之人。”黑衣老者說罷,把手伸到衣中掏了掏,拿出一個褐色小瓶扔了過來,快速道:“一粒內服一粒搗碎外敷,但是能不能救下她就看天意了。”黑衣老者頓了頓,撓著耳朵繼續催促道:“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我救你呀?!”烏蘭沁感激地一笑,說道:“前輩若有把握打退他們,晚輩定將古琴相贈。若是。。若是老前輩不敵,自要先自保,若我不測,前輩也可尋了機會將古箏拿去。”烏蘭沁說完,立即打開小瓶子倒出一粒紅色藥丸給石瑤服了下去,看了看四周並無搗藥可用的器材,立即將藥丸放到嘴裏咀嚼,然後小心翼翼將石瑤胸口中箭處的衣服輕輕撥開了一些。“嘿嘿,小丫頭忒也小看了我,就這麼幾個嘍囉,平時讓我踢上兩腳我都懶得動。”老者聽到烏蘭沁的允諾,也不在意烏蘭沁不看自己,自顧自地回了一句,便十分滿意的回轉身對著舒常喝道:“小子,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給你打走?”舒常見到剛才老者的身手,不敢輕敵,抱拳說道:“敢問老前輩如何尊稱?”“名頭算什麼東西?你爽快些罷,要死便讓你死,要活便滾回去。”黑衣老者不屑地說道。“你。。!”舒常氣結,抬手向眾小廝指示一起攻擊。頓時,幾十號家丁執著單刀、棍棒等衝了上來。卻見老者鼻間冷哼了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紅彤彤的扇子衝到人群間靈便地縱躍了幾下。當老者停止縱躍,輕輕一收血紅色的折扇時,隻見幾十號家丁便如聽到了命令一般齊齊向地麵栽了下去。舒常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勒馬退後了幾步,結巴地指著老者道:“你。。。你是。。。‘斷人。。。人命鐵扇子’段飲血?”“他媽的,確實有人給爺爺取了一個這樣難聽的外號。”段飲血氣呼呼地回道,似乎想到了那個給他起了難聽外號的人。舒常咽了一口口水,立即趁老人不背,策馬回身便疾奔。“他媽的,想逃?”段飲血向地上唾了口唾沫,對著舒常的背影嘿嘿地一笑,手中鐵扇子輕輕一擲。但見鐵扇子急速地敲打了舒常背心一下又彈回了老者手中,舒常在馬上受了一下立時吐出一口鮮血,晃了幾晃,卻不敢回首,隻是用盡全力地夾著馬肚子,拚了命地逃跑。老者也不追趕,回身向烏蘭沁走了幾步,笑道:“小姑娘,我說了吧,幾個小嘍囉而已,現在把琴給我吧。”說罷,向烏蘭沁伸過手來,眼睛閃閃地渴盼,與麵對舒常時的冷傲全然不同。“前輩,還要勞煩您幫我看看我妹妹怎麼樣了?!”烏蘭沁給石瑤敷了藥,見石瑤臉色稍微紅潤了些,但是額上的汗卻越來越多,已經有些昏迷了過去,烏蘭沁十分焦急,如今這山間沒有第四個活人,她隻能期冀老者了。段飲血又嘀咕了一句髒話,卻走過來示意烏蘭沁將石瑤放平,伸手搭上了石瑤的手腕。烏蘭沁緊緊地盯著老者的表情,十分期盼。段飲血在石瑤身上摸了摸,看了烏蘭沁一眼道:“箭上的毒已經去了大半,隻是距離太近,箭已入骨很深,現在要立即拔箭,或可保她一命。”段飲血抬頭看了一眼烏蘭沁,突然嘿嘿笑道:“隻是我老頭子不做沒好處的買賣,你這姐妹就算我救了怕也活不了多久,小姑娘,你可還願意用什麼來交換麼?”烏蘭沁一聽,立即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攤開,隻見除了那把古箏,還有塔古爾送給她的那些首飾,其他別無他物了。便向老者麵前一推,懇求道:“前輩,我隻有這些了,還請您幫幫忙!”老者眯眼看了看她,便低頭撕下一角袍邊,然後又從懷中取出個小藍瓶,倒了些粉末上去,遞給烏蘭沁道:“等下我將箭拔出,你立即用這個給她包紮住,知道麼?”烏蘭沁立即狠狠地點了點頭,雙手接過倒了粉末的一角袍邊。給石瑤包紮好,烏蘭沁緊張的額上早已滲滿了汗珠,她攤開手掌坐到草地上大口喘了幾口氣,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給人這樣包紮傷口。段飲血卻眉開眼笑地抱著古箏,左摸摸右摸摸,樂嗬嗬地道:“我剛才探查了她的脈息,估計性命是保住了,就是她醒來必定會高燒不止,你要盡快背了她下山去,找郎中好好照看照看。”烏蘭沁聽到石瑤沒事心剛剛放下,就聽到老者的下半句話,頓時小臉愁苦了起來,她看了看那匹在遠處吃草打盹的棗紅馬,又看了看石瑤和石瑤的媽媽,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和袖口裏僅剩的幾兩碎銀子,頓時覺得好心塞。烏蘭沁四周望了望,就看到老者將那些首飾隨意地蜷起塞進懷裏,一雙手卻不停地輕輕撫摸著古箏的每一處。烏蘭沁眼睛轉了轉,笑嘻嘻地跑過去蹲到老者身邊道:“前輩,你深夜來這裏幹什麼?你家裏應該是住在山下吧?”段飲血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道:“小姑娘,你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值得我幫你把人抬下去麼?”烏蘭沁低下頭看看自己有些破爛了的衣服,臉上微紅,繼續嘿嘿著笑道:“老前輩,反正你也要下山的嘛,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一下吧?”段飲血又瞪了她一眼,翹起胡子道:“好人?小姑娘,你看我哪裏像好人了?”說罷,也不等烏蘭沁回答,便起身抱著古箏抬腿走了。邊走還邊嘀咕了一句,“他媽的,臭小子,讓我天天來等那丫頭,都這麼久了,也沒見個拿房契的。”“房契?”突然,烏蘭沁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張劄裕泰給的房契。烏蘭沁見老者走的很快,已經離自己有段距離了,立即喊道:“老前輩,我拿房契同你換,你幫我可好?”段飲血已經下山走了一段,卻聽到身後的小姑娘突然喊道‘房契’兩字,急忙回身看了看烏蘭沁,快步縱躍幾下回到了烏蘭沁麵前,瞪著眼睛問:“你剛才說你帶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