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陽城,富春居別墅區。
“三年了,我終於回來。”
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緩緩地停在了別墅區入口處,心中已然五味雜陳起來。
三年前,意氣風發的少年隻為那個承諾憤而離家出走,他永遠忘不了他與母親在燕京葉家所受的屈辱、嘲諷以及白眼,那年的突變也讓他走上一條逆襲之路。
“周玉蘭,這裏可不是你這個下賤女人該來的地方,你和你的那個廢物兒子與我們葉家毫無瓜葛,早在十五年前你已經被我的男人拋棄,現在你還有什麼顏麵引誘我的丈夫?你們立刻滾出葉家,我可是聽說,你兒子是天煞災星,所以為了避免給葉家帶來噩運,你若再胡攪蠻纏的話我會讓人將你們扔出去……”妖豔女人的氣場絕對淩駕於葉家所有人之上。
葉家上下仿佛唯她馬首是瞻,至始至終無一人敢站出來為他們這對跋涉千裏的母子說句好話,這個女人名叫沈碧晨,來自古武界頂級勢力弑神殿殿主之女。
少年葉凡雙眼中泛起紅絲,隻是緊緊地攥著拳頭,手指甲已深深地陷入手心的肌肉,他心中萬分痛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而站在沈碧晨身旁的俊朗男人正是葉凡的親生父親,他怔怔地望著這對無助的母子,心頭一陣絞痛,堂堂的‘華夏護盾’葉梟竟然不敢對妻子有絲毫的忤逆。
“沈大小姐,其實,此次我們母子入燕京,我本不求名分,隻求我的小凡能認祖歸宗。請你也放心,他不會和你的兒子爭奪未來的家主之位。”葉母周玉蘭不斷地向沈碧晨磕頭懇求道,連磕出血也不自覺痛感,她隻想給兒子討個名分。
“行了,周玉蘭,我可以給你兒子一次機會。”沈碧晨揚手指向葉凡,停頓了半晌她不懷好意的說道:“不過你的兒子必須打敗我兒子,否則隻能說明葉家接收了一個廢物,你覺得我們葉家需要他嗎?”
“沈大小姐,這萬萬不可!”
周玉蘭哭泣著哀求道。
“這件事這麼說定了,來人,先把這個礙事的下賤女人拖出去。”沈碧晨一聲令下,周玉蘭被兩個傭人生拉硬拽帶走。
“小孽種,隻要你能打敗我兒子葉南天便可入主葉家。”沈碧晨語音冷冽的喊道。
很快,一個與葉凡臉上的輪廓有幾分相似之處的清秀少年從沈碧晨的身後走了出來,此人正是葉凡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看葉凡的眼神充斥著冷漠與鄙視。
“哼,廢物就是廢物,你根本不配姓葉更不配與我較量,十招內隻要你能碰到我的衣角便算我輸。”葉南天淡淡的掃了葉凡一眼,眼中盡是戲謔的笑意。
“可惡,我要殺了你!”
在這一刻,葉凡心中所積蓄的怒火徹底的爆發。
結果不出眾人的預料,葉凡輸得徹徹底底,他遍體鱗傷,而葉南天則是毫發無損。
那時葉南天是個武道高手,也是華夏最年輕的武道宗師,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葉凡乃是一個曆時十五年尚未凝練出內勁的武道廢材,也怪不得當年葉凡出生之日葉家老家主葉清明聽信一位神棍無中生有的預言,這一切似乎早已應驗。
兩人身上同樣的血脈,卻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三年後,燕京一戰,生死勿論。”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我葉南天應戰,三年後,你必死我手。”
葉南天不鹹不淡的回道。
那年葉凡懷揣著沉甸甸的諾言在葉家嘲笑聲、冷笑聲以及無數道輕蔑的目光中狼狽的逃離葉家,所有人都認定葉凡隻有三年的壽命或者三年後他不知去向。
“三年前,我葉凡離家出走並非疲於保命,現如今我學成歸來也絕非當年的那個廢物,燕京葉家,我一定會讓你們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
葉凡深吸了一口氣,忙不迭從紛亂的思緒緩過神,當他跨步往別墅區正門前行之時,兩個保安製服打扮的男人急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葉凡疑惑的停住腳步。
“咦,這不是錦繡集團的那個葉少嗎?”一個人高馬大的保安一眼認出葉凡的身份。
“以前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
另外一個清瘦的保安幹瞪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而他則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見葉凡隻是一身普通的休閑服打扮,眼中那抹深深的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葉少,您這是要走親訪友嗎?”
清瘦保安臉上隨即扯出一個虛偽的笑容,他生怕得罪別墅區的大人物才對葉凡如此客客氣氣的態度,否則他才懶得搭理葉凡,畢竟他可不是以前的葉大少。
“我回我的家,你們讓開。”
葉凡冷漠的說道。
“這麼說,你不是來找人?”
清瘦保安不確定的問道。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