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的監控裏,那男人都很有技巧的避開了攝像頭,隻留下背影,連側臉都是沒有的。
我仰靠在桌子上“看來,又是到了本小仙女展示畫工的時候了。”然後收到一堆鄙視的眼神,嗯,沒事,他們就是嫉妒本姑娘而已。
用了半晚上的時間,不眠不休,把我看到的那個男人的麵貌畫出來了,我覺得這種容貌和名字都很神秘的黑道大佬,一般都會有個很普通的身份。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小說裏的套路就是這麼來的。
在結果沒出來之前,那人應該還會派人來的,所以,隻能白天黑夜的守著,以防被盜。
果然,第二天來偷嫁衣的人來了好幾波,一波比一波厲害,但無一例外都有來無回,還真是鍥而不舍。
傍晚的時候,那個人明麵上的身份出來了,y大的一名教授。
我遲疑著問北陰:“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我似乎也是y大的講師來著,而且好久好久都沒有去上課了,學校居然沒來催,也是神奇,北陰也是啊。
溫沁思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說的是你們很久沒有去上班的話,三方那邊早就幫你們辭職了,我也是覺得y大挺慘的,居然有你們這樣不負責任的講師。”
我迅速轉移話題:“那什麼,我們是現在去還是明天?”
“當然是明天了,你當人家和你一樣不睡覺的嗎?”溫沁思繼續吐槽。
我嘴角微抽,危險的看著溫沁思“刑天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來著。”
溫沁思猛搖頭“老板,我錯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夜裏又迎來了一波偷嫁衣的,這次來的,不像白天的那麼好解決,因為似乎是遇上了同行,我捏著飛進來的紙鶴,這麼想著。
而且,氣息還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裏遇到過。
我出了博物館,看向對麵的樓頂,一個黑影站在對麵。
我想了想,還是先打個招呼吧,這人對我們不像是很有敵意的樣子,紙鶴上帶有的靈力也很平和。
所以我打了一枚傳信符過去,很快,那人有了回符,燃了符,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我是侯羿。”
侯羿!就是上次那個帶走北陰的男人,誒,他怎麼會幫那人來偷嫁衣啊,我記得他不是挺那啥,怎麼形容呢,反正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我又打了一枚傳信符,讓他下來聊聊。
身穿黑衣,背負著什麼東西,我猜測是弓箭,的侯羿向我們走來。
我笑著問好:“好久不見啊,和九嬰相處的怎麼樣?”
侯羿微微頷首“還好。”
“哪裏好了,一點兒不好!”一條小黑蛇從侯羿的袖口爬了出來,吼道。
侯羿麵不改色的把它塞回袖口“你們是為了保護那件嫁衣?”
我點頭“對啊,你又為什麼?”
侯羿回答:“少了個人情。”
我表示明白“所以你是勢在必得了?”
侯羿搖頭:“行動失敗,下次再見。”說完,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裏。
我有些目瞪口呆,這個發展還真是…不過不管怎麼說,也算解決了,就看明天的見麵的結果了。
侯羿走後,就再也沒有人來了,估計他們覺得最後的王牌都敗了,所以也就沒有再派人。
第二日,直接去了y大,我整個人都有迷,兩天晚上沒睡覺,太難受了,眼睛幹澀的難受。
進了y大,還有人和我打招呼,居然有人記得我,真是有些意外啊。
找到那人的時候,是在講師辦公室,我記得他叫什麼來著?哦,是叫孫邈,挺好的一名字。
我上前對他打了個招呼:“孫教授,我們能聊聊嗎?”
孫邈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那笑意不達眼底“姑娘有什麼事嗎?”
我回答:“哦,就是關於有件嫁衣的事。”
隻見孫邈寫字的手微頓,麵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這樣啊,那先等我請個假吧。”
我,北陰,孫邈,侯羿,坐在咖啡廳,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感覺,我都不知道侯羿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我歎了口氣,先不管這個了吧“我就是想問問,孫先生這麼想要那件嫁衣,是因為什麼?”
孫邈直接答道:“一見如故?”
我煞有其事的點頭“對那具屍體也是這樣?”
孫邈的表情這才有了細微的變化,不愧是黑幫老大,這麼處變不驚,他說:“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