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問你們,溫沁思沒死之前,應該算不上是完整的黃帝吧。”刑天認真的問。

我搓了一下手指,我就說嘛,刑天一點兒也不傻,這不,猜都猜出來了“哦,這個啊,我也不太清楚。”

北陰笑了一下“死了也算不上完整,傻到這種地步,應該魂魄不全吧。”

誒,我都不知道溫沁思之所以這麼二是因為魂魄不全啊。

“哦,這麼說我應該找全他所有的魂魄再把他的頭砍了。”刑天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像是要殺人,而像是要吃頓飯一樣。

不過,能保溫沁思一時是一時“對,就是這樣,不然的話,你砍他就是砍個弱雞了。”

於是,就這麼簡單的,刑天就擱下了要砍溫沁思頭的這個事。

其實對於刑天這個人,到現在我都是不大了解的,表麵上頭腦簡單,但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比任何人都要聰明,甚至於心思更加深沉,因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

我抬頭“你們聞到,血腥味沒有?”

“哦,從那邊飄來的。”刑天滿不在乎的指了指嫁衣展櫃。

我瞪大了眼睛,才幾句話的功夫,這衣服就跟用血浸過一般,濕淋淋,一滴一滴的血順著展櫃流了出來。

在別人那裏都是流進去,在我們這裏就是流出來了,是區別對待的意思嗎?

而且,越老越不對勁啊喂,我為什麼看到北陰穿著那身嫁衣在向我拋媚眼,眉眼妖孽,簡直勾人到不行,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側頭看向北陰“你穿嫁衣還真是…妖孽啊。”

北陰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是第二次看到你穿嫁衣了。”

我皺著眉想了好久,才想起來他口中的第一次,就是和他初見的時候啊,而且那時候身體都被人搶了,也是狼狽。

我才不要承認那是我“那不算。”

北陰也順著我的話說:“這也不算,畢竟不是你,怎麼都有些不倫不類。”

然後就看到青色的火焰順著嫁衣的衣擺一點點往上爬。

我抓住北陰的手臂“這件嫁衣很貴重啊,要是毀了三方那些人會弄死我的。”上次古宅就讓他們賠了一大筆,這次再賠一大筆,估計他們會瘋的。

爬到一半的青色火焰熄滅了下去,我滿意的點頭“裏麵那個,別白費時間了,你弄的幻象真是辣眼睛。”最後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雖然我很期待北陰什麼時候,真的給我來一次。

話落,所有幻象都消失了,周圍的空氣變的陰冷,我忍不住吐槽“怎麼每次有鬼出現都要這麼冷。”

北陰輕笑“因為鬼屬陰。”

我撇了撇嘴“就不能克製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吐槽,周圍的冷氣凝滯了一瞬,但很快恢複正常。

穿嫁衣的人也變了,不再是北陰的模樣,而是一位頭戴鳳冠,麵容姣好的女子,卻因為眉宇間的煞氣破壞了美感。

我拖過凳子一本正經的坐在展櫃前,看著女鬼“所以說,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女鬼眼神陰鬱“男人,都該死!都該死!”

一張符出手,鎮住女鬼要暴動的煞氣“能動口就不要動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女人笑了,笑的淒涼“你懂什麼,我啊,好不容易有了愛人,但我上天怎就待我如此待我,讓我死在了大婚當天。”

“我的相公啊,我還沒有能夠相夫教子,就這麼離他而去。”說到她的相公,她眼裏多了幾分柔情“在黑暗中等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再和相公見麵啊!”

她眼裏的柔情消失,話語裏都是淒厲“然而,為什麼老天再次斷了我的念想,現在的我,已經不貞了,已經不幹淨了,我有什麼臉麵,再去見我的相公。”

我摸著下巴,思索她話裏的意思,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屍體再不腐也是屍體啊,到底誰這麼膽子大,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屍體都敢褻瀆。

我收回了思緒,說:“這樣吧,我們幫你找到那個對你不敬的人,你不要再傷害其他的人了。”

女子還是笑“已經回不了頭了,滿身血腥的我,是不是會下地獄?”

我覺得,這種東西,是沒有必要騙她的“對,會下地獄,但如果你繼續下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嗬。”女子顯然對我所說的投胎沒有多大的興趣“沒有用了,我已經不幹淨了。”

“嘖。”我覺得有些頭疼“有用,怎麼會沒用,肉體隻不過是你其中一世的載體,隻要你對你相公始終如一,你就是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