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著桌子“給尤泠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下。”

溫沁思不解的問“你要幹嘛?”

我瞪了他一眼“讓你叫你就叫,怎麼話這麼多呢?”

溫沁思悻悻的給尤泠他們去了電話,約了晚上見。

北陰和將臣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問為什麼。

和尤泠見麵的時候,我單刀直入“給我們這些人,弄個假的身份證明。”

尤泠驚訝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用手扶了扶鏡架“需要多少。”

我回答“需要六個假身份,我,北陰,將臣,德古拉,刑天,溫沁思。”

尤泠走後,我才開始和他們詳細說了一下我的打算“初和霖想辦法給對方造成我們選擇古宅的假象,最好過去溜一圈,然後到地府待命。”

“而我們,用假身份,以病患和家屬的身份潛入c市的醫院。”

溫沁思目瞪口呆“也就是說,其實我們選擇的是醫院,而不是古宅。”

我微微點頭“雖然說,有可能兩個地方都比較凶險,但我覺得,對方肯定還是會按照我們的選擇做出什麼的。”

指甲陷入手心,帶著微微的刺痛,我所能做出的選擇,就是這樣了,希望可以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速戰速決,順便把古宅的也給解決了。

準備妥當就出發,初和霖先行趕往b市,我們緊接著就向c市出發。

將臣帶著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德古拉,我帶著有自閉症的北陰,溫沁思帶著有臆想症的刑天,先後進入那個醫院。

為了不讓對方察覺,還威逼利誘頂替了兩個預約的患者,對身上的氣息也進行了隱藏。

本來隻想讓刑天和溫沁思住在周邊的地方,以防止緊急情況,卻被溫沁思的一句,要是刑天突然反水,和醫院的人裏應外合怎麼辦,給堵的沒話說,也就隻能帶上。

雖然我知道溫沁思隻是想和我們一起行動,但他說的也是事實,刑天就像一個定時炸彈,炸不炸還不知道呢。

我帶著北陰去假裝看病的時候,先進醫院的刑天正在“發病”,揪著溫沁思一直問“我的頭在哪裏。”

是的,為了讓刑天把這個臆想症病人扮演好,我們騙他說這裏有可能會找到他的頭。

“小姐?小姐?”我聽到聲音收回視線,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向醫生。

有些緊張的問“怎麼了嗎?”

那醫生年歲不大,他扶了扶眼鏡,一副儒雅的樣子“你老公他從患病以來,就沒有和你說話嗎?”

我點頭說“對啊,其實我就沒見他開過口。”這個醫生,我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目前沒發現什麼有問題的地方。

那醫生眼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冒昧的問一句,你和你先生,是怎麼戀愛結婚的?”

我羞澀的笑了一下“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小就和他青梅竹馬,也從小就喜歡他,結婚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那醫生的手指微動了一下,顯然在斟酌我話裏的可信度“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為何突然想讓你先生來看病了?”

我歎息到“其實從小到大,我先生就接受了很多次治療,都收效甚微。後來聽說貴醫院有這方麵的專長,也就想來再試試。”然後做出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那醫生…姑且就叫他趙醫生吧,他安撫我道“確實,我們醫院還是可以治愈這樣的病,就是可能要住院治療。”

我裝出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那就好那就好。”

那醫生又說“還麻煩小姐去交個費。”

我說好,然後牽小孩似的牽著北陰的手往外走,卻被他叫住了“小姐還是您先生留下吧,我和他聊聊。”

我有些為難的說“你的意思我懂,可是…”

還沒說完,北陰就很配合的抬起另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衣角,低著頭,一言不發,卻很堅定。

那醫生看了,表情不變“您要知道,要治愈你先生,這是必經環節。”

我故作咬牙,艱難的做了決定,說好,然後和哄小孩一樣哄著北陰,在那醫生看不見的角落,北陰嘴角微抽,我也在壓抑著,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最後裝作很難受的走了,至於北陰那邊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中途遇上了溫沁思,“不小心”和他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間,溫沁思小聲告訴我,他沒發現異常。

交了錢,再去找北陰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更加陰鬱了。而我也才注意到,辦公室裏還多了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護士,那個衣服穿的喲,前麵的扣子都快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