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那個時候肯定不僅僅是去幫我買吃的了,所以他應該是已經見過這邊的警察了。
北陰看了我一眼,滿是揶揄“我還以為你忘了還有這個事了。”
我拿過北陰手中的書“對啊,我是忘了,你沒忘不就好了。”
北陰有些無奈“目前他們對清遠區采取了隔離處理,清遠區周圍的居民也都被疏散了,沒有再敢派人進去。”
我翻了幾頁北陰的書,覺得沒意思,又扔了回去“那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北陰回答“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表示讚同“那就明天吧。”
當我們站在清遠區前的時候,還是有些震撼的。
我們在的地方還在晴空萬裏,看進去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偶爾有黑影一閃而過,也看不出什麼。
不過霧氣裏夾雜的讓人很難受的氣息卻是真的,一時也說不出是些什麼氣息,實在是太斑駁了,太雜亂了。
周圍負責巡邏的警察上麵都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所以沒有攔我們,而是看我們的表情有些同情,大概他們看到很多人都有去無回了吧。
我揮了揮手“走吧走吧,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進去再說。”
我才剛剛走進迷霧裏,一道溫熱的液體就濺到了我的臉上,抬手抹了一把,紅色的,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抬眼看去,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人影從地上躥起,跑了。
掛在將臣身上的德古拉突然來了精神,伸出手指猝不及防的往我臉上抹了一下,放入嘴巴裏。
雖然我知道他隻是想要嚐嚐血的味道,但我還是有些不自然。
北陰瞬間黑沉了臉,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手絹,往我臉上就使勁擦了擦,扔了。
我有些無奈,隻能自顧自的往前走,到了那個人跑了的地方。
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女孩子,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心髒所在的位置被捅了一刀,捅她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跑了的人。
我有些不解“隻是怎麼回事?”然而沒有人回答我。
隻聽得一聲慘叫,將臣單手擰著一個人的胳膊,腳踩在他的背上,這個姿勢,不是脫臼就是骨頭斷了,看著都疼。
是個男人,身上沾著血跡,麵目有幾分凶狠,身上還帶了幾分煞氣,看來殺過人,此時正因為疼痛吸著冷氣。
我動了動耳朵,周圍的濃霧中有輕微的腳步聲,說明有其他人,不過應該還在觀望。
我站在男人前麵問“清遠區現在什麼情況?”
男人淬了一口唾沫,不回答。將臣猛然用力,哢嚓一聲,之前沒斷的,現在應該真的斷了。
男人手腕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眼角也因為疼痛沁出了淚花。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清遠區,現在什麼情況?”
男人很識時務,齜牙咧嘴的說“就是這麼個情況。”
眼看著將臣準備再次用力,男人立馬求饒“別別別,我給你們說。”
將臣停止了動作,我彎腰拍了拍他的臉頰“非要我們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是?”
北陰把我的手拽了回去,又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嫌棄的扔了。我搖搖頭,隨他去吧。
男人哆哆嗦嗦的說“五天前,清遠區突然被濃霧籠罩,家裏的電視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告訴我們,想要活下去,就要去殺別人,殺的人越多,活下去的幾率越大。”
“一開始的幾天沒人相信,結果晚上被一種看不到的東西給殺了,死相慘烈,於是有人開始拿起武器襲擊別人了。後來,我們隻能在白天獵殺別人,晚上那些殺人少的,就會以各種慘烈的方式死去。”
聽著男人的描述,我猜測,晚上的那些東西,應該就是鬼。
背後的人想讓這些人自相殘殺,催生怨氣及煞氣,而晚上又是死了的人變成的鬼廝殺的時間。
我踢了踢男人“帶我們去你家,別想耍花樣!”
將臣放開了男人,男人說好,眼珠卻不停地轉動著,北陰幽幽的聲音響起“我想你也許還想斷腿?”
男人被嚇的一個激靈,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規規矩矩的帶著我們回了他家。
男人的加是那種複式別墅,還是挺不錯的,打開門,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看著門口。
男人示意我們趕快進去,然後把門鎖上,確認了好幾遍才放鬆下來,一臉溫和的看向小女孩“薇薇,餓了嗎?”
小女孩搖搖頭,眼裏卻是止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