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老板用來裝古玩的玻璃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北陰的手下開始碎裂開來。
那老板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
我冷笑“你認為我們敢這麼做是因為什麼?”
老板臉色瞬間刷白“姑奶奶,別啊,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滿意的點頭“說吧。”
那老板結結巴巴的說道“傳說這裏是有這麼一家店,也是在我這個位置。但這個店,很詭異,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而且隻會在午夜十二點以後出現。”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說“但我是沒有看到過,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摸了摸下巴,問“那你為什麼還敢在這邊開店?”
老板回答“我一開始戰戰兢兢的營業了幾天以後發現,隻要在午夜十二點以前關門,就沒什麼問題,而且租金便宜,所以……”
我眯了眯眼睛“如果午夜十二點還在營業會怎麼樣?”
老板搖頭“我不知道啊,從來沒試過。”
我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既然沒試過那說什麼隻要午夜十二點之前關門就被沒事,也是夠了。
不過也算是聞到了有用的訊息,我不認為我會看不到那家工藝品店,畢竟就是要等我來的,不讓我看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聯係了一下霖和初,說是楚江王比鬱希錦要先回地府,因為當時河圖在勾搭鬱希錦,然後河圖和楚江王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之後,楚江王走了。
所以楚江王知道的也不多,但她走的時候,還在h市,我們之前去地方,所以初和霖在趕往h市的路上。
提起的心,越懸越高,還有些心緒不寧,隨便找了個冷飲店坐著,打算等到晚上。
十五那邊也來了消息,說是各大抓鬼世家的封印都出了問題,基本怨氣很大的厲鬼都從封印的地方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覺得,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在醞釀著一個很大的陰謀,而我們卻什麼都不知道,又回到了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狀態。
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在心頭,淤積不散。
北陰覆上我放在桌上的手,眼裏安波湧動,放佛有什麼東西,翻起,又被黑暗吞沒了,他說“沒事的。”
簡單的三個字,讓我一瞬間平靜下來了。
這才剛剛開始,我不能夠亂了方寸,誰知道背後的人還會不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必須盡快找出來啊。
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了,是個女人的聲音,如潺潺流水,緩緩流進心底。
她說“你們接靈異事件,對嗎?”
我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最近不接委托。”
女孩說“可是有人告訴我們你接的,是個叫羅修的人。”
我微微斂眉,羅修,會是那個羅青不存在的哥哥嗎?“我不知道姑娘說的是哪個羅修。”
那女人停頓了一下,說“他說他是羅青的哥哥。”
握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你現在有時間麼?”
女人回答“有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把地址發給你,見麵詳談。”
掛了電話,有些無奈“看來,今天是沒辦法看到那個神奇的工藝品店了。”
北陰點頭“那就回吧。”
回到茶樓的時候,委托人已經到了,是個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女人,正慢慢喝著茶。
我也做到她對麵,說“我是這裏的老板,說說你的委托內容吧。”
女人點頭,那淺淺的笑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煞氣和鬼氣都有些重,應該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女人平靜敘述著委托內容。
大約是說,她所住的地方,是一個那種魚龍混雜的樓房,失業的,孤寡老人,出獄的,各種各樣生活不順的人,都住在那邊。
雖然感覺有些不好,但總歸隻會有點小摩擦,也不會有多大的事兒。
但近幾個月來,那棟樓裏總會有奇怪的聲響,就是那種野獸咀嚼食物的聲音,而第二天,總會看到樓裏養的貓貓狗狗血肉模糊的躺在樓道裏。
一開始以為是哪個心理變態的人幹的,樓裏的氣氛也有些變了,本來就很壓抑,現在更壓抑了,後來,甚至死了人。
但樓裏大多數人都當做不知道,一個是怕住在樓裏的凶手對自己下手,一個是怕惹上麻煩,於是那死了的人,就被隨意埋在了樓下的荒地裏。
然而異狀並沒有因此消失,樓裏的人開始看到死去那個人的鬼魂,一直在樓裏徘徊,很多人開始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