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被困無妄之海這麼久,對於現在的人界必然是不太了解的,要糊弄他,就容易多了。
反正我對他還有用,他再想殺我,也不會現在動手,每天看他辛苦忍忍忍的時候,我都樂不可支,當然,肯定是有個度的,要是真把他惹的忍無可忍,慘的可就是我了。
我才回人界,連殊就來找我了,順帶對“杜北陰”看不順眼。
古鎮確實下了雪,不是特別大,像柳絮一般,飄飄揚揚的落下,很多房頂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從二樓看出去,連山都是白色的,偶爾傳來小孩那銀鈴般的笑聲,這雪應該是下了許久了。
連暴脾氣的“杜北陰”都看著這雪有些沉默了,看著難得沉寂的“杜北陰”,我不動聲色得開始進行試探“地府不下雪的吧,你也應該很久沒看過雪了吧。”
“杜北陰”輕嗤“本帝什麼沒看過,不過是雪罷了,用來掩蓋一切罪惡的遮羞布!”
“是是是,大帝厲害著呢。”今天無意他的逆鱗。
而我也聽出來了,他在撒謊,他就沒看過雪,不過就是掩飾罷了,估計被困在無妄之海很久很久了。這樣的存在,心理最為扭曲,也最為厭惡黑暗,更喜歡讓別人陷入絕望。
去尤裏那裏坐了坐,“杜北陰”也跟著去了,生怕我跑了。
尤裏抱著個熱水袋,打遊戲打的激烈,棉拖鞋都差點給踹飛,我也是蠻罪的,遊戲狂魔啊。
之前聽說,有個男的為了打遊戲,把阻止他打遊戲的女友都給捅了,為了避免血濺當場,我選擇了等,“杜北陰”一臉的不耐煩,還沒等一分鍾,就以尤裏的電腦報銷為結果。
看著尤裏青筋直冒的手背,我識趣的往後挪了挪,尤裏幾欲噴火的眸子對上“杜北陰”,瞬間熄了火,咬牙切齒的說“大帝找我,有事?”
“杜北陰”粗魯的拎著我的領子給提到了尤裏跟前,卡的嗓子疼,媽的,我一定要捅這混蛋的腎,一個都不給他留!
尤裏挑起眼角“舍得回來了?”
我笑著回答“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表麵上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寒暄,實際尤裏實在問我有沒有拿到了女媧石碎片,所以說,尤裏是知道現在的這個,“杜北陰”有問題的,但現在這個“杜北陰”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問尤裏啊。
略微煩躁。
夜裏,我沒睡,剛發現“杜北陰”出去了,我就馬上單身起床,去把尤裏也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我和“杜北陰”不在一房間,還好他也很嫌棄和我在一個房間,沒說什麼夫妻就要同床共枕,簡直謝天謝地。
第一次見尤裏這麼沒形象,頂著個雞窩頭,睡眼惺忪,縮在被窩裏不出來。
我掰著她的肩膀使勁搖了搖,才見她清醒一點,有些無奈的問“大晚上的,這麼冷,你搞什麼啊?”
我盯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北陰的不對勁?”
尤裏看了我一眼“啊,怎麼了?”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尤裏“所以,你算到了沒,怎麼才能讓北陰回來?”
尤裏言簡意賅“讓他放鬆警惕,捅心。啊,用那個簪子。”
我能說什麼,我想問的是這個嗎,這些北陰不都告訴我了嗎“我想問的是,怎麼讓他放鬆警惕?”
尤裏眯著眼睛把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幽幽的說“美人計啊。”
我又摁著她的肩膀狂搖“清醒了沒有,給我給我認真點!”
尤裏被我搖的暈暈的,許久才緩過來“我很認真,你的美人計一出,所向披靡啊。”
我瞪著尤裏“你算到的?”如果真要用美人計……還不是得用,我可不想陪著北陰去死啊,我還沒活夠呢嘛。
尤裏縮進被子裏,半闔著眼睛“是啊,我算到的,用美人計準沒錯。我的大小姐,回去睡覺吧,大半夜的,很困啊。”
我又不確定的問“真的可行?”
尤裏猛然坐起,使勁的推我“真的真的,快走吧,你好煩啊,我隻想睡覺,這是招誰惹誰了。”
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滾回去睡覺了。
這個“杜北陰”啊,那麼討厭我,美人計什麼的,真的沒問題?不會被他直接給我掐死了吧。
輾轉了一整晚,直到“杜北陰”回來,我都沒睡著。頂著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吃著早餐,各種猶豫,除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不說,我也很害羞啊,畢竟我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