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野心的,更何況是人變成的鬼。即使失敗的結果是被吞噬,但依然阻擋不了它們想要成為六猛鬼的腳步。
成為六猛鬼之一,不僅代表著力量的強大,更代表著它可以從被碾壓被隨意踐踏變成了碾壓踐踏別的鬼的存在。
在我看來,這什麼萬鬼大會其實就是六猛鬼玩樂的遊戲罷了,那六猛鬼可是屹立了幾千上萬年的,哪有那麼好打敗的。
越往山上走,怨氣越濃,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怨氣衝天的程度,同樣也有無數煞氣在翻滾。說實話,我還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
想想也覺得正常,這麼多惡鬼聚集在一起,也該是這種樣子的。
用了隱息符,還用了降低存在感的符,然後混在鬼群中。反正存在感低了,也就不會有太多鬼注意到我們不是鬼了。
雖然我們不知道萬鬼大會在哪裏舉行,但跟著鬼流的方向就一定不會錯。當然,我們就是要避過萬鬼大會的地方,趁著其他地方人少,看看能不能偷偷去到山頂。
慢慢淡出鬼群,哪裏荒涼往哪裏走。至於魍魎拿走的鎖鬼繩,再說吧,反正最後都得去地府,到時候我才是老大!
越往上,黑色的霧氣漸濃,可以遮蔽身形,也算有些作用。
然而我們想的太簡單了,沿途全有惡鬼鎮守上到山頂的路。借著濃霧的掩護,弄倒了幾隻惡鬼,還是上不了山頂,因為放佛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整個山頂隔絕。
現在我也能在濃重的怨氣中感覺得到從山頂泄露下來的靈氣,但上不去就是個問題,這個陣法也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不能貿然瞎破壞,也破壞不了。
我聳了聳肩“走吧,看來萬鬼大會還是要去。”
連殊觸了觸陣法,說“上古時候的陣法。”
我撇嘴“我也知道啊,肯定是從封印的時候就布下的陣法了。”
連殊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停頓了一下說“六猛鬼都不曾上去過,說明它們也不一定知道怎麼上去。”
我笑著搖搖頭“這可不一定,你說過,鬼對於上麵這東西,又懼又怕。我呢,是不相信他們沒有研究過怎麼上去的,而是不想上去而已。”
連殊對我的話不是很相信,眉頭輕蹙“這些鬼怎麼可能解得開這個陣法?”
我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人死了,會變成鬼,同樣被帶走的還有它的聰明才智。”然後似真似假的說“聽說神仙諸佛從不把人放在眼裏,因為他們弱小。可如今人越來越聰明,聰明的說不準哪一天,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都會栽了。”
連殊很明顯不讚同我的說法,麵上帶著一絲絲不愉“佛曰,眾生平等。”
我緩緩笑了“對啊,佛曰眾生平等。”然後猛然湊近連殊眼前,笑容惡劣“佛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算在眾生裏,”然後轉身走人。
明明每次談起這些問題,我和連殊都會有些不愉快,我卻還是要這麼作死的撩撥他,大概是想要看看他那張臉上會不會出現什麼憤怒至極的表情或者信仰被打破的恐慌感吧。
用一句話來說,我就是閑的,愛作死。
又重新融入鬼流,來到了所謂萬鬼大會。
除了中央的那六個石台,就是一大片空地,所有的鬼都聚集在這裏。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看著凶悍一點,這些鬼也不給自己美化一下,有被開膛破肚的,腦袋都沒有半個的,舌頭伸的老長的……各種,反正就是辣眼睛。
從周圍鬼的對話裏,我們得知,那六個石台,分別對應六猛鬼,一個猛鬼一個石台。
先是讓各個想要挑戰六猛鬼的那些惡鬼去對應想要挑戰的猛鬼所屬石台上互相廝殺,有點像擂台賽,沒有鬼再上去挑戰才算是守擂成功,然後才可以去挑戰六猛鬼。
這一開始的擂台賽,輸了也就是會被贏了的鬼給吞噬了,想反抗,六猛鬼一根手指就能給你弄的死了的都還想死,弱肉強食,隻能受著。
所以就存在一種強的會越來越強的情況,畢竟一直吞噬別的鬼也會讓自身變的強大。
目前六猛鬼還沒有出現,所以擂台賽還沒有開始,但周圍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毫無秩序可言,好吧,我要求太高了。
我和連殊基本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反正那些轉眼就忘了我們是誰了。
才躲過一波暴力鬼,站定,我就覺得腳下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特麼哪隻鬼的手啊,就不能守好點。
揉了揉額角抬起腳,一隻黑黑瘦瘦的鬼就把手撿起來塞肩膀上了,邊塞邊吐槽“誒呀,不是自己的就是不太結實,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