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我有莫大關聯,卻有些無力。以前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更甚。明處的隻有我一個,而暗處的,不知道有多少。一波,兩波,亦或是三波,誰也不知道。
那女人家的事兒,表麵上是結束了,但女媧石,我必然要去拿到它,所以那女人家,肯定還要再去的。怎麼去,就還要從長計議了。
回家,找小白,問的自然是妞兒的事,小白告訴我,妞兒的鬼魂,沒有到地府,我的猜測被一點點證實。
我還給尤裏去了個電話,看看她能算到什麼,尤裏依然算不到什麼,因為有力量在阻止她。這讓我想起了辛氏,既定的事情,被改變了,而尤裏知道什麼。
我甚至有些懷疑,尤裏是否牽涉其中了。仰躺在床上,太陽穴突突的疼。最近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
頭上覆上冰涼的觸感,我掀了掀眼皮,北陰。他問“不舒服嗎?”
我閉上了眼睛,忽略他話語裏的關心“沒,你不是地府有事,怎麼出現了。”
旁邊的床塌陷了一下,他的雙手緩緩按壓著我的太陽穴,疼痛減少了不少,他回答“晚上沒什麼事,上來看看你。”
我嘲諷的掀了掀眼皮,我可記著呢,小白說他不在地府,地府有事,不過是個借口。腦海中閃過轉輪王,那個高貴美豔的女人,頭更疼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我在瞎想些什麼,北陰不是我的誰,我也管不到他什麼,真相大白之時,就是我和他分道揚鑣之日。
壓下心底的不快,調笑道“來看看我?我又不會怎樣,有什麼好看的。”
北陰嗯了一聲,接著說“小曦很好看。”
隨著北陰的按摩,我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那種洶湧澎湃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了衛生間,北陰估計還一臉茫然呢。
坐在馬桶上,我覺得生無可戀,來那啥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幾天忙的忘了買衛生巾,所以,家裏根本沒有。
要是以往,我絕對褲子提起來再去買。但是今天,尼瑪大半夜的,附近的小超市都關門了,要我去到大超市,褲子都得變色。
我懊惱的抓著頭發,這破事,咋辦呢。
這時,廁所門被敲響了,北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曦,你還好吧。”
我大腦高速運轉,在蹲廁所一宿和讓北陰去給我買衛生巾之間,我可恥的選擇了讓北陰去給我買衛生巾。至於節操,它離家出走了,我找不到了。
而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說服北陰去給我買衛生巾,我羞恥的開了口“嗯……北陰。”
北陰立刻回應道“什麼?”
我捂著臉“你能幫我個事兒嗎?”
“你先說。”北陰太狡猾了。
說了他不答應怎麼辦,當然不能先說了,我故作生氣的叫道“又不讓你去殺人放火,就是一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是吧,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北陰沉默了一下,像是壓抑著什麼,開了口“行,你說吧。”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你幫我去買個衛生巾。”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他不會生氣了吧,我試探著問“你可是答應了的啊,難道你要反悔。”
北陰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平常用什麼牌子的?”
“額……”牌子,我不挑的“你去看著買吧。不過,我要夜用的,日用的不要,超長夜用的更不要。”
“我很快回來。”
我杵著下巴,等待著北陰歸來,這心情,就好像是等待多年不回家的丈夫,當然,是對衛生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陰還沒有回家。打開手機一看,才過了五分鍾。啊~等待什麼的,最艱難了,總感覺時間都變長了。
無聊之下,隻能玩消消樂消磨時間。
十分鍾後,我都想摔手機了,這都特麼過了一星期了,還過不去。我撫了撫胸口,告訴自己,要淡定。
又換了個遊戲,貪吃蛇。在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北陰終於回來了。
我把衛生間拉開一條縫,一大包的接了進來。打開一看,嘿喲,他還給我買了好幾種,都可以用好幾個月了。
我想象了一下北陰去超市幫我買東西,居然沒因為他戴麵具被當做恐怖分子抓起來,神奇。不過也有可能北陰把麵具取下了。
出了衛生間,看到北陰,我有些窘迫。
北陰關切的問“難受嗎?”
怎麼辦,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好像他並不知道來這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會難受的啊,突然想耍耍他來著。
我立刻蹲下抱住肚子,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疼~”
然後我整個人都騰空了,因為被北陰抱了起來。他把我抱到床上,和我蓋好被子,還不知道從哪拿了熱水袋給我捂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