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安遠峰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手上握著一把鋥亮的水果刀。
看著安遠峰狡猾的眼神,安媛背後一陣發涼,額頭冒出冷汗,現在就要對自己動手了?
"安媛,我的妻子女兒都因為你鋃鐺入獄,你卻心安理得的過著你的富貴日子,還敢聯合封祁那小子耍我?我為了逃命不能殺封祁,但是你就沒那麼幸運了,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留著你對我來說就是威脅。"安遠峰的刀,開始肆意的在安媛的身上輕輕滑動,先是在腰部,移到頸部,最後停在了安媛臉上。
鋒利的刀尖就頂在安媛的肌膚上,安媛生起從未有過的恐懼,忍住嘴角和腹部的疼痛,不敢動彈,顫抖著身軀,幹燥的嗓子喑啞道:"安遠峰,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安遠峰晃動著手裏的水果刀,情緒激動,拎起安媛的衣領,低聲吼叫:"執迷不悟?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退路嗎?你不要妄求我放過你,現在留著你,隻是因為出海的船還沒有到達港口,天一黑我就送你去見上帝!"
"啊!"水果刀很快就從安媛的的大腿處滑了下來,劃破安媛的褲子,劃出一道十厘米長的淺層傷口。
安媛痛苦的咬著牙,任憑安遠峰拿自己出氣,悶聲承受所有的陣痛。
鮮血的流出傷口,彙成一條細小的河流,不知道要流到哪裏去。
安遠峰丟下他的刀,一把掐住安媛的脖子,凶相畢露。
"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在我手上喪命的人還少嗎?你母親,還有林立成,都是我殺的,就連你死而複生父親,陽景山,也是我親手把他推到海裏的,殺了你,我逃出中國,他陽景山,又能把我怎麼樣!"
安媛沒有力氣掙紮,吃力的冷笑著,潑了安遠峰一頭冷水:"安遠峰......你以為你逃得掉麼?我爸他很快就能找到這裏,他不會放過你的,你逃不了的......呃啊!"
早在幾天前,封祁就在安媛的手機裏強行打開了定位,原本隻是以防萬一,沒想到果真在如今的絕境中給了安媛一線生機,她隻要拖延時間,安心等著封祁來救她。
"快說,你做了什麼?"陽景山更用力的掐住安媛的脖子,窮凶極惡的瞪著安媛。
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安媛話裏隱含的信息,他作惡多年,具有極強的警惕性和偵察能力,他對警方力量的恐懼,在這一刻,悉數顯現,"你最好都說清楚!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安遠峰施加在安媛喉嚨的壓力越來越大,安媛已經開始出現窒息感,痛苦的咬著嘴唇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腿上的刀傷火辣辣的疼著,安媛再沒有力氣掙紮,她想她大概就要死在安遠峰的手裏了,她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眼前的光亮一點點的消失,緊握的手也開始不再合攏......
就要結束了?她還沒有等到封祁,還有很多的話還沒有說,她就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眼淚再次從眼角流下,比起心裏的酸楚,身上的痛又算什麼?
破屋的門突然被打開,白真芳衝了進來,中斷了安遠峰的殺戮行為。
白真芳一進門就興奮叫道:"船已經靠港,晚上十點準時離港,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確定是十點鍾?"安遠峰終於鬆開他的魔爪,將安媛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錯,碼頭那邊已經確定消息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準備出發了。"白真芳保持著興奮的語調,完全無視被安遠峰折磨半死的安媛。
出海的船隻已經抵達港口,白真芳和安遠峰就要乘坐航船出逃國外。可是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市裏的警察還沒有找到自己,如果這次讓白真芳和安遠峰成功出國,那以後再想抓住他們就難上加難。
"好,我們先去碼頭看看。"安遠峰徹底不再在意安媛的存在,因為現在的安媛,根本就不能對他構成威脅,他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她命喪於此。
白真芳微一點頭,指著安媛說:"那她呢,怎麼處理?"
"先留著,如果遇到警察她還有些作用,晚上走之前再把她解決了。"安遠峰點燃一支煙,呼哧呼哧的抽了起來,滿屋的煙味彌漫,安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先給她鬆綁,我們出發之前,她還不能死。"
陽景山已經飄飄欲仙,他料安媛也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於是讓白真芳也她鬆開了捆綁她手腳的繩索,也算是把僅剩的一點慈悲給了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