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恭去吧!"安媛自告奮勇站出來並不是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發揮什麼作用,而是她想陪路恭這一程,不管以後如何,還是感謝他把自己當成了他生命裏重要的人。
所有人看著安媛,試想想,確實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路恭就算心意已決,也不會忽視安媛的想法。
"你們都在忙婚禮,我是伴娘,沒什麼事做,我去成都正好,也想去那邊走走,一直沒有機會。"安媛知道大家的心思,但是她聲明,她不會幹涉路恭的決定。
"媛媛你去吧,這邊交給我們就好。"楚悅點了點頭,她明白也支持安媛的想法。
路恭看了一眼安媛,在她的眼裏卻隻看到了平靜如水。
"好,媛媛和路恭一起去一趟成都,時間你們自己定,在婚禮之前趕回來就好,我的婚禮可不能沒有伴郎和伴娘啊!"宋風再次一錘定音,他說話了,基本就已經確定了。
其他人已經不需要再提出異議或者再追問些什麼了。
"那路哥和媛媛你們什麼時候出發?"餘亦漁拿出手機查了查票。
"後天出發吧!"路恭又恢複到從前嚴肅的表情,對安媛說話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態度,"媛媛明天好好準備一下,整理行李,後天早上出發。"
"好。"安媛點頭答應。也好,提前和封祁那個醋壇子說一聲,免得他又跑出來嚇人。
晚飯後,散步的自己出去了,回房間的各自回房,刷碗的刷碗,看電視的默默看電視,各自散去。
安媛擺弄著桌上的晴天娃娃,想起今天散場時,宋風說的一番話,反複咀嚼,細細回味。
"我知道,近期風聚在工作上會有較大的調整,可是我們每一個人,作為風聚的股東和風聚的一員,都應該已經設想過這個結果了,這不是結局,這隻是一個過程。"
"可能今天我們每一個人都還坐在這裏,說不定哪天就要各奔東西,或者為了風聚的事業不得不麵對短暫的離別。但是隻有風聚還在,我們所有人的歸屬就會在,無論將來你們去了哪裏,這裏依然是我們最初的風聚。"
"風聚在進步,我們每一個人,也都在進步,我們的夢想有了起色,我們應該開心才對。我希望,再過十年,二十年,遍布全球的我們所有人,一同回到這個地方,我們依然是風聚。隻是那個時候,人們提起風聚就會想到我們。"
"話不多說,如果要傷感要難過,千萬不要撇下我。但是記住,我們不是散場,而是擴散。我們8個人,永遠不散場,風聚,也永遠不散場。"宋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把低下去,楚悅已經在默默地擦著眼淚。
是啊!誰說了要外派就一定要分開?培養完那邊的管理員之後,就回來啊!路恭雖然要繼承家業,可是他依然是風聚的股東啊!他是離不開風聚的。
想到這裏,安媛不得不佩服陽景山的決策,當初的股東製度,完全是陽景山一手成就,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陰差陽錯,這一決策又挽救了現在的局勢。
想必現在大家都在思考這些問題,在各自的心底。宋風依舊是那個看得最明白人。
餘亦漁把風聚的故事寫了下來,從認識的第一天,每一天的奮鬥,每一天的摩擦和相處,都一字不差的記錄在了餘亦漁的筆下。他是兩年前來的風聚,已經是青年作家的餘亦漁在外出旅行時遇見了宋風,二人一見如故,從此結下不解之緣。
江州為每一個人設計了一個動漫形象,推出他和餘亦漁聯合創作的動漫連載圖書,他的畫作裏,每一個人物都被賦予他的創意和期許。
大家說起第一天見到江州的時候,背著畫板,一身劍網cosplay的打扮,角色是七秀。另類的打扮成功吸引了成燃的目光,與網上盛傳的畫家形象完全不同。
夜深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圍坐在客廳,關了燈,燃起了微弱的蠟燭,促膝長談,從三年前聊到三年後,從一個人聊到一群人。
宋風夜起喝水時,看見餘亦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於是兩個人就坐到了一起,同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路恭也走了出來,聽到動靜的其他人,披上了外套,別無聲的召喚了出來。
原來大家,都還沒有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