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對於戀愛這種事情都是有些敏感的,特別是對別人的感情,就會更加敏感。
哥哥心情明顯的變好了,而且和她聊天的時候也經常性地提起了白真芳,再看看哥哥這裏除了自己和封祁送的禮物外,多了很多自己未見過的東西,莫不是白真芳送過來的?想到這裏,安媛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來自己的好友背著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了?
今天剛好封祁在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是安媛自己一個人來醫院看望陽啟嚴,有的是機會好好盤問一下哥哥了,安媛在心裏想。
她伸出手,摸了摸花瓶裏的滿天星,裝作不經意的看著自家哥哥:“誒,這花看著很漂亮啊,不過——不是我之前買的那一束呢,是誰買的呢?”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家哥哥,發現哥哥的臉瞬間就紅了。
誒?有戲啊。
“是……是真芳送來的花,她來看過我一次。”陽啟嚴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就想隱瞞白真芳來過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哥哥不好意思的樣子,安媛有些了然。自哥哥生病了以後,身邊接觸的人除了醫生和護士,女孩子裏除了自己就是白真芳。
而且白真芳有一種書香氣質的感覺,帶著一副金邊的圓形鏡架,總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再加上她喜歡穿白色的衣服,看外表總感覺是一位來自民國的才女。
這樣的閨蜜和帶著幾分病弱美的哥哥在一起,總覺得也很般配啊。
哥哥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了呢!雖然早就知道會有一個女孩代替自己守護哥哥,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醋意的,不過隻要哥哥幸福就好。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白真芳?”安媛凝望著陽啟嚴,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似的。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在心裏,安媛是肯定的。
“那麼好的女孩子,我想喜歡她的人很多吧……”陽啟嚴的話語裏,充滿了無奈與歎息。
對於自己是個病人這一點,其實陽啟嚴很是自卑。心髒病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此而喪失生命。
這樣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喜歡一個女孩子,他甚至還在拖累著妹妹,有什麼資格可以給別人幸福呢?
安媛聽出了哥哥語氣裏的遺憾,但是哥哥在她心裏不隻是親人,是守護她的大樹一般的存在,哥哥病好的時候多麼氣宇軒昂的一個男人啊,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也是不減氣場的。
安媛有心為自己的哥哥打氣。
確實,追白真芳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呢,白真芳有告訴過安媛,追她白真芳的人很多,但是她並不喜歡,再想想她經常來醫院看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對自己的哥哥也是有意思的呢?
安媛想了想說道:“是啊,哥哥,很多人都喜歡她,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和你有多少情敵沒有關係的,而是你喜歡的人在乎你多少。”
陽啟嚴低著頭思索著安媛的話語,不自覺的低著頭點了點,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看著安媛說:“和我有多少情敵沒有關係?我又沒有說我喜歡白真芳……”說道最後隱隱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安媛見狀不對,連忙笑著打個圓場:“沒,我沒說你喜歡她了,我隻是舉一個例子罷了,那哥哥我還有事就走了啊。”
說完就走了順便帶上了門,然後又推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看著陽啟嚴:“哥哥你的心裏是誰你知道的哦。”說完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陽啟嚴呢,自己的心事被戳破了,用被子蓋住了頭,想掩飾自己被戳破心事,潮紅的臉。
哥哥那邊確定了心意,剩下的就是白真芳那邊了。
安媛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會做紅娘這種工作。
她覺得白真芳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哥哥,否則隻憑朋友的身份為什會經常單獨去看自己朋友生病的哥哥。
甚至她自己在沒錢給哥哥看病的時候也是去找的封祁,不是嗎?因為在內心深處她喜歡他啊,就算是簽合約也隻想和他一個人簽。
想到這裏她心裏有些小小的開心,現在她是不是差一個婚禮就圓滿了呢?上班在和心愛的人一起上班,工作也在一起,是真的很幸福啊。
回到家裏,放下了背包,解開了紮在一起的頭發,走進了浴室裏。
放好了熱水,倒上了起泡劑,安媛美美的泡在了浴缸裏,熱水緩解了一天的疲勞,讓她哥哥和白真芳這件事是否應該和封祁他說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