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餘生送去了幼兒園之後,我就跟著沈瑜去了公司,心裏越來越忐忑,該怎麼辦,我緊張到不行。
沈瑜攥緊我的手,安撫道:“放鬆放鬆。”
然而,沈瑜的手心都出汗了,可見他比我還緊張,他在擔心我,就像我擔心我自己一樣。
我反過來安慰他道:“我沒事,沒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我相信我自己,更相信你。”
沈瑜點點頭,將我摟在懷裏,在我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到了下午,沈瑜就讓人去準備了一千萬現金,裝在了一個行李箱裏,讓我拿著帶走了,說實話,我還沒帶過這麼多錢,哪怕是幾萬塊的現金,我也不曾帶在身上過。
現在我拉著的可是一千萬啊,想想就緊張。
我攔了車去了之前何敘帶我去過的地方,下了車,我看著的士離開後,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向前一步,真的不知道,踏出這一步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在等著我。
不過,就像我安慰沈瑜說的話一樣,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還是勇敢去麵對吧。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那棟房子。
我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除了何敘還能是誰。
他笑著看著我,“宛宛,你終於來了。”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何敘趕緊將我引了進去,“來,來,快進來。”
說著,他還想要接過我手裏的行李箱,我趕緊躲開了他的手,然後兩手抓著行李箱不放,何敘笑了笑,訕訕地收回手,“走,進去吧。”
我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之後,就說道:“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給我保證拿了錢之後,就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嗎?”
“當然了,拿了錢我還來找你什麼麻煩呢?你又不會再接受了,除非你想跟我拿著這錢遠走高飛,那我就還纏著你啊。”
何敘笑了起來,可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錢都在這了,你拿了錢就給我走,離我遠遠的。”我將手裏的行李箱遞給了他,“你自己點點。”
何敘激動地接過行李箱,一臉笑意,“不用點了,我對你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再說了,你都能拿一千萬過來了,難不成還會少那幾張嗎?”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將行李箱放平,然後蹲了下來,將其打開看了一眼真假,我哼了一聲,“怎麼,還怕我拿個空的行李箱過來嗎?”
何敘將行李箱合上,然後站了起來,走過來準備將我攬入懷裏,卻被我躲開了,“哪兒呀,我隻是看一眼而已,要知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過過眼癮嘛。”
我白了他一眼,剛想跟何敘說我要走,卻才想起來,沈瑜讓我拖延住何敘,剛剛一緊張就給忘了,現在想起來,我就得想辦法拖住他。
我瞥了一眼那不遠處的酒櫃,便趕緊說道:“何敘,好歹你我也曾是夫妻一場,如今你讓我從沈瑜那裏拿來一千萬,我也給你弄到了,現在,我們就喝一杯,做了結吧?!”
何敘一聽我說要喝酒,眼睛都亮了,“好,好,那我們就喝一杯,做……做了結嘛?”
“不然呢,不然你還想做什麼,我這錢也給你了,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做無賴。”
“誒,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急著生氣嘛,好了,那就喝了斷酒,喝了斷酒。”說著,何敘就走到了酒櫃邊,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他開了紅酒之後,就給兩個杯子裏一個杯子裏倒了一點。
隨後,他拿起那兩杯酒,“宛宛,去沙發坐下喝吧,難不成就這樣杵在這嗎?”
若不是要拖延時間,那我還真就願意杵在這喝。
我轉身走向了沙發坐下,然後等著何敘端著酒過來,他過來之後就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將手中的一杯酒遞給了我,“給,宛宛。”
我接過紅酒,何敘就與我碰了杯,“宛宛,幹杯。”
我抿了一下唇,然後給他碰了碰杯,“幹杯,喝了這杯酒,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沒問題。”何敘笑著喝下了杯中的紅酒。
看到他這麼幹脆點喝下酒,我也就放心地把酒給喝下了。
喝完了酒,何敘接過我手裏的杯子,放到了茶幾上,“宛宛,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們恩愛時候的事嗎?”
我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雖然後來沈瑜已經全部跟我講過了,可是,我還是假裝不知道吧,這個何敘我也虧得他還好意思提及當年的事情,當年的恩愛,都是一場謊言,若不是他,我能那麼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