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房門就看到房東阿姨站在那瞪著我,我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阿姨,你找我有事嗎?”
房東阿姨叉著腰就走了進來,看了一圈,說道:“你,今天就給我搬出去,這裏我不租給你了。”
“為什麼,怎麼好端端的說不租就不租了?”
“哪有什麼為什麼,老娘不想租了還不行?”房東阿姨粗魯地回道。
我一時語塞,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不想租我能怎麼辦?
“那,阿姨你總得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找到下家再搬吧?”這一時半刻地讓我搬,我還要去上班,還要去找下家,不可能一下子搞定的。
“外邊酒店賓館那麼多,你去那兒暫住幾天不就行了,好了,話我已經跟你說了,你把鑰匙交給我,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說完,房東阿姨大概是看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了,想也沒想就直接走過去把鑰匙拿走了。
我憋著一口氣,不知道往哪兒發的好。
當初因為急著找房子住下來,也因為身上的錢不多,所以租了這麼一家簡陋的住處,也沒有想到要跟房東簽什麼租房協議,如今被掃地出門,我就連找她要點什麼違約金都不行。
不過,好端端的房東阿姨為什麼不讓我住啊,我又沒做什麼,又沒有破壞她家裏的東西。
哎。
我歎了口氣,隻能是先打電話給周雲讓她去幫我請個假了。而我隻能是在這忙著收拾東西走人了。
好在來這邊也沒有置辦很多東西,不過,說不多,等我收拾下來,也有滿滿一箱子和兩大袋子,我一個人拖著這一大堆東西離開了這裏,找了家便宜的賓館住了下來。
然後又開始了滿世界找租房子的。
這天說下雨就下雨,我沒有帶傘,隻好拿包擋著頭奔跑著,想要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結果腳一滑,摔了個狗啃泥。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渾身濕透不說,還髒兮兮的。
還好路上沒什麼人,不然就丟臉了。
我手撐著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沒想到,膝蓋竟然磕傷了,痛的我又跌了回去。
我無奈地坐在泥濘裏,皺著眉看著冒著血的傷口。
這叫什麼,這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突然有些心酸了,好好的一個生活,被我自己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了。
我現在都已經一無所有了,難道還不夠嗎?老天爺,你還要我怎樣?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
就在我萬般沮喪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
我抬起頭,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淚水了。
是一個穿著機車服的男子。
他摘下頭盔看著我,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驚訝,我好像不認識他啊。
他將頭盔往摩托車上一掛,然後激動地蹲了下來,抓住我的胳膊說道:“晚晚,晚晚!”
我更加奇怪了,“你怎麼了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
可是那個人不說話,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放在了他的摩托車上,然後他也跟著騎了上來,坐在了我的身後。
隨後他發動了摩托車,排氣管發出的聲音,在這大雨滂沱無人的路上顯得特別大。
“喂,你是誰啊,你帶我去哪兒,我不認識你啊!”我的聲音都被這大聲音給淹沒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把摩托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然後抱下我,帶我進去找醫生給我清理傷口。
包紮好了之後,我看著他,“喂,謝謝你啊。”
他低頭看著坐在椅上的我,笑了笑,有些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兩個迷人的酒窩,本就白晰的牙齒在膚色的襯托下更顯白淨了。
“我叫薛斌。”
“你好,我叫喬宛宛。”
“對不起啊,剛才我認錯了人,才會那麼激動。”
“沒關係,不過挺巧的啊,你認識的那個人也叫宛宛啊?”
薛斌點點頭,“她叫林晚晚,夜晚的晚。是我的妻子,不過已經過世了,你……和她長得真像。”
我眨了眨眼睛,聽到這句話時,有些不自在了,原以為隻是一般的認錯人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將我認成了他過世的妻子,這就有些尷尬了。
許是看到我的不自在,薛斌趕緊說道:“對不起,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
薛斌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也是,這種事情,越解釋越尷尬。
我嗬嗬一笑,“沒事,人有相似這很正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