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狀,越發靠近,鼻尖都要蹭到我眉心,原先那股淡淡的氣息竟不自覺的轉化成了促狹,“不是衣服。”
“那…那是什麼?”
我退到無路可退,整個後背都貼在沁涼的牆壁上,可猶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汗。
“你我必須睡一個房間。”
我聽了沈瑜的話,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不好吧。”
沈瑜看了幾秒,隱去促狹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想另找?”
“我沒有。”
“那就這麼定了。”
就在這時,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我被嚇了一跳,如同突然在黑箱子裏摸到了蛇般,“啊”的一聲,尖叫出來,然後擔心悠悠出來看到不好,忙讓他鬆手。
我看著他堅持,心想,如今我是他老婆,他是我丈夫,別說是住在一起,就是再來點別的要求也不過分。
右一想,住在這裏本來就是沾了莫大好處,再多占一間臥室確實不大妥,忙點了點頭。
“這才乖。”沈瑜燥鬱的眉頭立時鬆散,將我鬆開後,又主動的錯開了些距離。
原本以為隻是幾件,不想悠悠抱出了一堆的衣服,從圍巾到鞋子應有盡有,且都是沒拆標簽的。
隨便拿了幾件,我不由得深看了悠悠一眼,難怪她會半天沒出來,減標簽很累吧。
就我一個外行,也知道這衣服的材質跟做工都是不錯的,就算她將標簽剪了,依舊能看得出不便宜。
悠悠看著沈瑜,“沈先生,怎麼樣還不錯吧?”
“湊合。”沈瑜話說的直接,不過口氣卻沒了一貫的冷。
“悠悠,謝謝你。”我說。
“有跟我客氣,要謝也是我,這些衣服與我就是雞肋,再說了都是前些年的款,雖不過時,卻也不值幾個錢,空出來衣櫃我還能掛不少別的衣服呢!糟了,我的粥還在鍋裏煮著的。”
我心知悠悠的好意,也沒矯情,如果以後她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辭。
吃完晚飯,悠悠對我們又交代了幾句,比如說樓上的洗手間裏也能淋浴,以後我們就用上麵的。
隨後,沈瑜去洗澡,我將悠悠抱來的衣服標簽都拆掉,扔到洗衣機裏洗了,所以沈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隻裹著一條浴巾。
“衣服呢?”
“那些衣服擱置的時間比較長,我…我洗了。”
“你緊張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他把我拽到柔軟的大床上,將醫藥包遞給我,“是不是沒要你,你失望了?”
我囧極了,剛要躲出去,就被沈瑜身上那些裂開的傷口吸引了目光,那麼多傷口都裂開了,心疼道:“你怎麼都不吭聲?”
“不疼。”
我沒再說話,拿了藥膏細致的給他塗抹了一遍,他還是被蟄的咬住嘴、唇。
然後,我找了自己的一件還算寬鬆的睡衣給他,“先穿著,衣服我待會烘幹幾件,你明天穿。”
他沒有立刻穿上,而是從我手裏接過藥膏,跟之前在醫院一樣,同樣給我的傷口上抹藥,不過我的卻是結痂了。
之後,他摟著我睡,嘴裏似無意識的說了句。
“你介意我一無所有嗎?”
我心中一刺,如同被紮了一針。
“沈瑜,……你會後悔娶我嗎?我跟其他人都差的太遠,幫不了你,還害了你。”
沈瑜伸手捏了捏我的臉,“別多想,我跟你在一起,隻因為那個人是你。”
我心下一暖,“沈瑜,我不介意你一無所有,人不都是從無到有的嗎?我也可以出去工作。”
“你好好養胎,你男人養活你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
“就算你要自力更生,也等孩子生下來之後。”他說著突然扳過我的身、體,與我對視,“我是認真的,你也不想孩子出事吧?”
我還要再說什麼,見他一臉的不悅,便點頭了。
第二天早上,沈瑜還躺在身邊熟睡。
我盯著他的臉起碼十分鍾。
沈瑜一直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他的肩很寬,胸膛很結實,睡著的時候呼吸均勻又深沉。而且昨晚他明明產生了反應卻沒有碰我,這一點讓我特別欣賞。
我小心地摸了下他的眉毛,順著眉骨的地方蜿蜒到眼睛,然後是鼻子和嘴、唇。到了下巴處,他的喉結輕滾,眼睛猛地睜開。
我慌不迭地要抽回手,他卻笑著抓住了:“剛剛在做什麼?”
“沒什麼,你快鬆手,我下去準備早餐。”
“你撩了我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