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你為了一個別人穿過的破鞋幾次三番的趕我走,你就不怕這個賤、人讓你綠帽子滿天飛嗎?”
“你!”我瞪著梁思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一隻手掌強勢的扳過我肩膀,將我摟的死死的,從我的角度可以看見沈瑜陰沉著臉,咬著牙,渾身的冷厲之氣彌散開來。
“你不是想問你那裏不如她嗎?好,我告訴你!你哪哪都不如她,她在我心裏比一張白紙都幹淨。”
梁思琪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說話的架勢瞬間弱了不少,支吾著道,“沈瑜,我才是最愛你的啊,你一定是被她給迷住了,才會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滾出去!”
沈瑜一聲低喝打斷梁思琪的哭訴。
“沈瑜,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梁思琪臉一陣紅白交加,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急急的衝了出去。
她一走,病房再度安靜下來,我眼眶不爭氣的就紅了。
沈瑜沒有勸我一句,隻是將懷抱收的很緊,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
我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卻也不能立刻就緩過勁來,在我心裏,我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第一次還是被人強的,這傷口我雖然已經盡力壓著,可隻要別人提起來,就會血淋淋的淌血,即便是他,也不能讓傷口瞬間結痂。
我弓著背好半天才回過頭來看著沈瑜,“放我下來吧,你身上還有傷。”
沈瑜騰出一隻手在我鼻頭上挖了一下,“我餓了。”
我忙應道,“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去上了趟廁所之後,我就跑到樓下買了兩杯粥,一籠包子。
剛走出電梯,就瞧見梁振業穿著一身白大褂,背著手推門進了沈瑜的病房。
我貓著腰湊過去,借著窗戶縫隙往裏瞧。
梁振業進去挪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前,皺著眉歎了一口氣,“沈瑜啊,你傷的怎麼樣啊?”
沈瑜沒哼。
梁振業搓著手,幹巴巴的笑了幾聲說:“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倔,做父母做長輩不都是為了你們好嗎?你說這事………”
沈瑜抬頭,淡淡掃了梁振業一眼,“伯父,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尷尬的吞了吞舌投,“沈瑜啊,你也算是伯父看著長大的,我家思琪大小就跟你一起玩,心裏喜歡你,你應該也是老早就知道的,就算你不喜歡思琪,也不該那般傷她的心,哭的這會肝腸寸斷的。”
沈瑜默了一會,動了動身子,“伯父也覺得我娶個自己中意的女人有錯?”
“這個,娶自己中意的女人是沒錯,可也要對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跟你爺爺也都是開明的人,若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娶了娶了,可你娶的這位還是婚內出、軌置人傷殘的惡毒女人,這樣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哪裏會有什麼愛情,隻不過就是衝著你的錢去的。”
梁振業說著,好似還嫌詆毀的不夠,又道,“這人離婚到底也算不得大錯,可喬宛宛當初可是在伯父醫院幹過的,人品怎麼樣伯父比你要清楚,沒家教的很,自己犯了錯破壞了我們醫院的名譽,還威脅伯父給她多發三個月的工資。你說說這樣的女人她人品能好嗎?”
我咬著唇,拽著袋子的手緊的足夠讓指甲紮入肉裏,卻固執的想要繼續聽下去。
隻見沈瑜眸色不悅的暗了幾分,並沒有直接回答梁振業拋出的問題,而是看著梁振業道:“伯父,你可知你口裏沒有家教的女人也是你的女兒?”
梁振業愣了愣,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搖了搖頭,一副不信的摸樣看著沈瑜說,“我除了思琪這個女兒之外,是有一個女兒,自小失散都沒有養在身邊,前幾日聽你伯母說是找到了,竟跟前夫離婚了,又非跟一個窮屌絲在一起,這不我氣得一時也沒去找她,那樣不自愛的女兒我梁家不認也罷。”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沈瑜啊,先不說那喬宛宛是怎麼知道這事的,竟想冒充我梁振業的女兒來攀龍附鳳,就說她真的是我梁振業的女兒,我也不會認她那樣品行不端的人當女兒。我…我隻當她在外死了。”
難道就因為我曾經結過婚,被奪了第一次,再次嫁人就注定是個不堪的人,不值得擁有愛了嗎?
看著梁振業臉上的嫌惡,我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裏,窒息的都快喘不上氣。
人都說,父母的愛是這世上最不求回報的愛,父愛更是沉如大山,能為子女遮風擋雨,護子女周全。
可我的父親竟恨不得我早死了,在他眼裏要護的女兒也隻有梁思琪一個,而我什麼都不算,甚至不如那幾千塊錢在他眼裏來的重要。
我之所以壓抑著沒吱聲,就是想知道沈瑜他會怎麼做,他又是怎麼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