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從準備嫁給何敘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到過會有離婚的這一天,我對我們這個家更是盡心盡力。
就是現在住的房子,說是公婆買的,其實我一早就知道那是何敘積攢了好幾年的工資付的首付,房貸每個月也是何敘在還。
房產本上的名字更改為公婆的名字,也是在我們結婚半年之後。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害怕到了離婚的那一天,我會分他兒子的財產。
我本也不在乎這些,即便知道了這件事,我還是沒有去拆穿,就那麼默認得維持著何敘的工資用作還房貸跟必要的應酬。
雖說我每個月醫院的工資加上加班費、補貼什麼的也有小五千,不是很多,卻也不少,可何敘有時候應酬多了沒錢的時候,還需要我貼補。
再除掉給外婆平時吃藥的花費,也隻是勉強的維持生活,更何況我那一對公婆總是要吃這個吃那個的,卻也不見給一分錢,甚至有時候我錢不夠還要給同事借,別說是存款,隻要不外欠就算不錯了。
也正是我的善意,我毫不藏心思的付出,讓我現在除了剛剛何敘丟給我的三萬塊錢,竟再沒有一分存款。
說來還真讓他們何家人算計到了,我結婚兩年來傾盡所有的付出,卻也隻換了一個淨身出戶的下場,不曾傷了何家一絲皮肉。
我起身開始收拾我的東西,收拾了一半,我再也不受控製的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水,淌了滿臉。
堵不上,我也不想堵。
名不副實的婚姻,滿懷希望的付出,兜兜轉轉了兩年,卻換回一腔的悲涼與絕望。
可笑的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卻還奢望何敘能夠推開門出現在我麵前,說他舍不得,說他不跟我離婚了。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要讓我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地男人。
原來在感情的世界,真的不是付出多少就會收獲多少,往往付出的越多,傷的也最深。
我就這麼坐著,任由眼淚肆意的流個夠!
用盡力氣的哭著,勢要將兩年來所以的心酸與苦楚都哭了出來,隻希望今夜過後,我還是那個打不倒的喬宛宛,還是那個可以給外婆依靠的喬宛宛。
那一刻起,心裏有了年紀上的沉穩,卻也多了年齡之外的滄桑。
簽完離婚協議書的第二天,我並沒有立刻搬出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醫院的院長出差回來了,在沈瑜那裏飽受委屈的梁思琪跑去了醫院,而我就成了那無緣無故被殃及的池魚。
梁思琪一走,我在酒店偷。情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而我也不負眾望的被叫去了院長辦公室。
不管我怎麼苦苦哀求跟解釋,院長從頭到尾都是黑沉著臉,說來說去就那麼一句話,“我們醫院是要臉麵,要聲譽的,不可能再用你這種不知廉恥、道德敗壞的人當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