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仇恨是唯一的動力(1 / 2)

“為什麼?”段宜恩一臉的不解。顧墨堯並不解釋,隻說,“按我說的做。”那語氣,半點不容商量,十分霸道。現在還不是解釋太多的時候,相反,段宜恩知道的越多,他可能也會有危險。所以,為了更多人的安危,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這時候,顧墨堯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掏出手機,以晴赫然從上麵看到了童樂伶的名字。“喂。”顧墨堯看了看以晴,才接通電話。“我在醫院了,你人呢?”電話那邊的童樂伶說道。以晴也聽見了,而且聽得很清楚。顧墨堯皺了皺眉道,“你在哪,我過來找你。”然後,童樂伶在電話裏報了地址。掛了電話,顧墨堯握著以晴的肩膀,緊盯著她的眼睛,忽然問了這樣一句:“你信我嗎?”以晴有些糊塗,卻點了點頭。顧墨堯臨走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她耳邊說:“等著我。”然後,就離開了。段宜恩在一邊,完全看不懂兩人怎麼回事。可這凝重的氣氛卻還是隱隱的讓他覺察到了什麼。以晴原本想要從樓梯離開,正要轉身的時候卻聽見身後童樂伶的聲音。她忽然停下來,腳像是生了根,一步都邁不出去。她鬼使神差回到樓道與樓梯的那道門前,通過縫隙看童樂伶和顧墨堯。他們看上去很親密。雖然她選擇相信顧墨堯,可看到這一幕還是很難受。那種複雜的感覺,一言難盡。“醫生,病人什麼時候能醒。”顧墨堯和童樂伶站在明梔子的病床前,顧墨堯問定時來給明梔子做檢查的醫生。當時,童樂伶的表情緊張了一下,但隻是一瞬間,她就恢複了自然。即便是顧墨堯也沒有覺察她這一細微的表現。“手術很成功,應該會很快的,家屬們不用太擔心。”“謝謝。”“不客氣。”醫生走後,顧墨堯卻忽然盯著童樂伶。童樂伶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很不習慣。於是,她疑惑的伸手摸摸自己臉上。“我臉上有東西嗎,你這麼盯著我。”顧墨堯仍然看著她,眼底有什麼閃過,童樂伶沒能捕捉到。“我決定和慕以晴離婚。”“什麼……”童樂伶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我想通了,和你在一起,對顧氏會有幫助,而拒絕你,你的父親一定會對顧氏下手,所以,我決定和她分開。”他麵無表情的說完這些,童樂伶怔在原地,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回過神。“墨堯,我是喜歡你沒錯,但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你,放心,我爸爸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你不用擔心他會對顧氏不利。”童樂伶無疑是驕傲的,她要的不止是顧墨堯的人,還要他的心。現在,對她而言,以晴這個絆腳石已經不在了,她有的是時間。隻要自己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她想,自己最終是能夠打動他的。還沉浸在自己一手編織的美夢裏的童樂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宋宣、嚴朗以及顧墨堯,他們正在大肆搜羅證據,不僅是她童樂伶故意傷害慕以晴和明梔子的兩件事,還包括他童家窩藏要犯的這件事,顧墨堯一直都在暗中進行調查,直到今天總算有了眉目。“我馬上到,老地方見。”接到一個電話,顧墨堯匆匆離開。當時童樂伶就在他對麵,他們是一起出來吃午餐的,可中途,他竟然一句交代的話都沒有就扔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了。看著自己麵前的最喜歡的食物,童樂伶也一時間也沒了任何胃口。放下刀叉,她也離開餐廳。“喂,爸,什麼事?”接到童父打來的電話,童樂伶的情緒懨懨的。童父聽出來,心疼道:“這又是誰惹到我們家大小姐了?給爸爸說,爸爸替你出氣。”童樂伶無力道,“還能是誰。”童父立刻猜到,“顧墨堯對吧,好小子,我……”童父話還沒說完,就被童樂伶打斷。她一字一句的對童父道:“爸,我可告訴你,不準你動他。”童父吃味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人都惹你生氣了,你還護著他。”“他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童樂伶也隻是那會兒生氣,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寶貝女兒,爸爸不管他顧墨堯是誰,他敢惹你生氣,爸爸一定不能輕易饒他的。”“爸,我不準你動他,你在這樣我跟你急哦。”童樂伶半威脅的語氣,這才讓童父作罷。“你找我一定還有別的事情吧。”童樂伶道。一時間,童父那邊安靜下來,氣氛隱隱有些不對。“爸……怎麼不說話。”童樂伶不安的站直了身子。“樂伶,爸爸可能要離開S市了。”童父忽然道。童樂伶下意識的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沒,沒什麼事,你爸爸我能有什麼事,就是一個朋友,生病了,治不好了,想見我最後一麵,我得去看看啊,你也知道,爸爸今天的地位,少不了這些朋友。”童樂伶沉吟片刻,道:“那你什麼時候出發,我送你。”童父笑答:“不用你送,又不是沒有司機。”童樂伶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童父又是一陣沉默後笑道:“這個時間不是很確定,但我會盡快回來的,你不要擔心爸爸。還有啊,爸爸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爸……”童樂伶還要說什麼,手機裏隻剩下忙音,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了。與此同時的童家。偌大的客廳,一片狼藉,旁邊站著警察,拿槍直指著童父的頭。“走,帶到車裏去。”為首的下令,隨後就有人上去給童父的手上套了手銬。童樂伶匆匆趕回家的路上,與一輛警車擦肩而過,她不知道,那上麵坐著的就是她的父親。當警笛聲駛遠的時候,童樂伶感覺心口一滯,說不出的滋味。法院,童父被判處無期,因為除了窩藏通緝犯,他還涉及非法持有槍支和故意傷害他人的罪名。對童樂伶而言,一夜之間,自己原本的家,支離破碎,而父親竟然到了那個時候還騙她。“爸爸,你跟我回去,我不爭了,什麼都不爭了……”眼看著父親被帶走,自己無能為力,童樂伶腳下一軟,跌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樂伶,這一切都是顧墨堯造成的,你千萬不要再信他了,知道嗎?”“樂伶,爸爸進去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嗎?”“樂伶,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夜裏,童樂伶夢見父親被帶走的那一幕,眼淚濕了枕頭。原來她的堅強,都是仗著有父親在身後撐腰,如今,父親不在了,她才發現自己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黑暗裏,她坐在床上抱緊自己。那雙隱匿在黑暗中瞪大的雙瞳,滿滿的寒意。這一切都是慕以晴,害她沒了家。仇恨,成了支撐童樂伶唯一的動力。清晨。以晴剛回到她和顧墨堯的家,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童樂伶。顧墨堯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後。童樂伶看了,苦笑道:“從始至終你都是在利用我吧,那些害我爸爸入獄的罪證,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故意接近我,對我好,其實都是為了這個女人。”“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顧墨堯麵無表情的一句話,將童樂伶心中的最後那點希望也粉碎了。她開始狂笑不止,眼淚橫飛的樣子。等她停下,那雙含淚的眸子一片猩紅,攜著刺骨的冷意。“我得不到的幸福,你們也休想得到!”忽然間,童樂伶像是發狂一般,推開顧墨堯後,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一把刀,憤怒的朝以晴衝過來。以晴怔怔的看著童樂伶朝自己撲來,不停的躲,但還是被劃傷了手臂。她看著傷口,還沒反應過來童樂伶就又朝著她撲了過來。在刀子就要刺向自己的時候,童樂伶眼裏是猙獰的笑。然而千鈞一發,一個人影忽然抱住他,一個轉身,生生替她擋了那把刀。顧墨堯悶哼一聲,疼的臉色發白。“顧墨堯,你怎麼樣?”以晴抱著他,被嚇得六神無主。她用手捂著他的傷口,可那被刀子刺傷的地方仍然有源源不斷的鮮血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她的手,沾著那股溫熱,開始顫抖。空氣彌漫著鮮血的腥甜味道,以晴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現在應該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醫院。以晴焦灼的在手術室外麵等候。好不容易將醫生等出來,她忙上前拉住醫生,焦急的問道,“他怎麼樣了?”醫生道:“縫了針,具體還要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一天一夜,顧墨堯總算從昏睡當中醒了過來,他準備起身的時候,扯到了傷口,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以晴去打開水回來剛好看見,忙上前按住他,讓他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