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愛慘了,用情至深(1 / 2)

“喂,晚晴,你在哪兒,爸爸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天沐也不照顧,都是阿姨在看。”接到慕父的電話,說晚晴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也沒往家裏打電話,他很擔心。以晴打了半個小時才算將電話打通,但那邊的聲音卻不是晚晴。“她在醫院,你帶她回去吧。”那聲音是很熟悉的男聲,帶著虛弱和時不時咳嗽的聲音。醫院。以晴到的時候,晚晴正在開水房。看到以晴,晚晴愣了愣,才問:“姐,你怎麼來了?”以晴不由分說,拽著她就要往外走:“跟我回去。”晚晴掙紮著甩掉她的手,後退幾步,躲著她,不停的搖頭,道:“姐,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來照顧他!”“你照顧他,天沐怎麼辦?”以晴問,心裏真的很氣,氣晚晴竟然為了李沐陽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不顧。“姐,求求你,至少……至少現在我不能跟你回去。”晚晴一麵落著淚,一麵苦苦的哀求她。她不過是想在他最後的時刻,陪著他,讓他不那麼孤單,這小小的心願都不能實現嗎……“可人家根本不領情!”“姐,我不能走的,不能……”她的傻妹妹。在病房見到李沐陽的時候,以晴很吃驚,並沒有太久不見,李沐陽竟已經瘦成了這樣,她險些都沒認出來。看到她,李沐陽直接背過身去,不願意看她。他不想她看到自己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姐,你都看到了,我真的不能離開。”晚晴還在低聲的啜泣,肩膀一顫一顫的,是真的難過極了。她都不記得自己偷偷的哭了幾回,每次都是躲起來哭,因為一想到李沐陽的病情,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慕晚晴,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讓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還不明白嗎,即便我現在是好好的,我都不會喜歡你。”“我知道,你說這些都是為了趕走我,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除非你好起來了,那時候,我會離開,不打擾你。”以晴從未見過晚晴這樣認真而深情的目光。想來,她是愛慘了李沐陽。這個男人固然曾今做過很多惡劣的事情,可是,晚晴對他用情至深……此時此刻,以晴心裏很矛盾。感情這種事,一旦奉上了自己的心,就收不回了,即便是錯的,也隻能不顧一切的錯下去了。以晴沒辦法再勸晚晴,也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勸得動她。她也曾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些人,遇上了,就是一輩子的劫,有些事發生了,就再不可能磨滅。晚晴的整顆心都落在了李沐陽的身上,強行將她帶回,也不過是帶走了一個驅殼而已。所以最後,以晴一個人從醫院出來。顧墨堯知道她最近幾天因為晚晴的事情煩心,總變著花樣的逗她開心。他很少這樣用心這樣努力的取悅任何人,她是唯一一個。看著他笨拙的想逗自己笑,卻在講了幾個笑話後自己都找不到笑點,於是將書一扔,直接坐到她身旁。“看來我真的沒有講笑話的天賦。”他摟著她,兀自感慨。以晴便是讚同的點點頭。他一本正經講笑話的時候,真的很滑稽,因為她早已習慣他一貫高冷的模樣。坐落於S市西城附近的酒吧,午夜以後,紅男綠女數不勝數。這是僅次於媚夜最受歡迎的一家酒吧,比起媚夜,這裏的人更複雜一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吧台有站台的小姐,小露香肩,手夾著香煙,留意著來往的人,鎖定目標,便上去搭訕。說起來,她們也是靠自己的本領在賺錢,隻是,是那一方麵的本領。雖然她們的行為為人所不恥,可那些自命清高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這些人的還不是一樣最後淪陷於這溫柔鄉。這繁華卻浮躁的都市,人心是最不可揣摩的。有的人,來這裏是為了消遣,有的人是為了麻痹……當所有人聚在一起,變成了眼前的景象,無非是寂寞的靈魂有了依靠,無非是想要一夜的瘋狂,無非是想要徹底的放飛一次自己的內心……門口進來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在人群穿梭。她仿佛在尋找什麼,目光掃了幾圈以後,定格在最陰暗的那個角落。那個地方,一個女人,帶著鴨舌帽,半邊臉隱匿在黑暗裏,看不清模樣,可知覺告訴付子怡,她找的人就是她了。走上去,付子怡將臉上的口罩拉低,問:“你就是給我發短信的人吧。”“坐。”女人朝她笑了笑,語氣很是溫和。“我認得你。”付子怡端詳著女人,得出結論。女人又是輕輕的一笑,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要告訴你報仇的辦法。”“你為什麼幫我?”付子怡對她還不夠信任,質疑的盯著她,“或者,也許你是慕以晴派來的,又要整我的呢?”“如果我是,你還來,豈不是太笨了。”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討厭她?”付子怡好奇的問道。女人眸光一冷,“不,我恨她。”當時,她的眼神滿是寒意,付子怡看到都不自覺的一個哆嗦,起了一身的額雞皮疙瘩。“好,隻要你能幫我出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那口怨氣,付子怡怎麼都咽不下去的。如今,她丟了許多的通告不說,現在她的公司竟然要將她雪藏,從雲端到地獄也不過如此了。以晴最近眼皮總跳,心總有不好的預感。上次去公司的路上,她遇上一碰瓷的,倒在她的車前,她正要下車去看,一輛摩托車飛快的從她身邊經過,險些就撞到她了。而那個碰瓷的,在摩托車走了以後,也跟著跑掉了。以晴總覺得事情十分古怪,卻沒想到,短短幾天,自己會再次遭遇意想不到的意外。她將車子停在停車場的時候,刹車被人動了手腳,好在提早察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從刹車剪斷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是人為的。會是誰?將這些天發生在一起的奇怪事件聯係起來,以晴沒有找到任何的關聯,一時間有些淩亂。顧墨堯知道以後,堅持每天親自送她上下班,而且囑咐她,不要離開公司,一切得等到他調查清楚那一係列奇怪的事情之後,他才能夠放心。“下班我接你。”今天也一樣,顧墨堯將她送到慕氏的樓下,眼看著她進了大樓這才開車離開。“施鳴,有線索了嗎?”回去的路上,顧墨堯給林施鳴撥去了一通電話。“我好像查到了什麼,你來看看。”聽了林施鳴的話,顧墨堯立刻將車調頭,往林施鳴公司的方向駛去。下午的時候,顧墨堯遲遲沒來,電話也不通,以晴想著,或許他還在忙,於是給他留了一條短信就自己打車回去了。在路上,司機卻忽然說要下車買煙。如果這都還不古怪的話,以晴看到那司機與賣煙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而且那人眼睛時不時的朝她這邊看過來。覺察不妙,她立刻就要下車,卻不料,車門根本就打不開。心裏不由咯噔的一聲,覺得自己可能是遇上了大麻煩。她先是讓自己努力的平靜下來,看到司機買煙回來,用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她笑道:“這附近有洗手間嗎,我去一趟。”“這附近沒有。”司機一口答道,然後迅速踩了油門。車子明顯超速,以晴隻得死命的抓住上方的扶手,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因為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她十分謹慎。據她觀察,這司機不過四十出頭,車子的前方放著一張照片,像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中的女人挺著肚子,應當是懷孕了,而照片的最下方印著年份,據現在,剛好六年。司機的手很粗糙,看得出他第一次做這樣鋌而走險的事情,所以手有些抖,卻在極力的克製著。車子的方向徹底偏離了她回家的路線,以晴愈發篤定自己遇上了大麻煩。“這不會回我家的路。”以晴提醒對方,眼神充滿了警惕。“那條路太堵,所以我選了一條近道。”司機很快速的回答她。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仿佛是背下來一般的流利,可見是早有準備的。看到司機額頭的汗珠,以晴知道,他也很緊張。握了握手心,她決定孤注一擲,總不能任由對方將自己帶去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吧。“停車!”她忽然嗬斥一聲,並上前搬動對方的方向盤。這條路本沒多少車,所以出租車在撞上護欄後聽了下來。以晴以最快的速度下車,然後一邊跑,一邊打電話求救。可最後,她還是被男人追上了,手機應聲落地,她的後頸受了重創,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等她醒來,她被扔在一處荒郊,手腳被捆綁著。四周很昏暗,勉強能視物,然後她看見除了她,地上還有一人處境和她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