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自從知道顧墨堯已經結婚,還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紮著,每時每刻,都疼的她想痛哭一場。她好不容易放下一切來找他,為了他,拋棄了所有,與家裏的人反目成仇,可最後,那些不顧一切竟隻換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喲,美女,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啊?”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光著胳膊,臉上是猥褻的笑,看的人心裏犯嘔。米娜瞪了那人一眼,嫌惡的吼道:“滾!”“這麼大聲幹什麼,別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最後,這男的竟然直接動起手來,拖著米娜就要將她帶走。米娜力氣自然抵不過他,一麵罵,一麵試圖掙脫。而酒吧其他的人,很冷漠,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她心灰意冷之下,也就放棄了掙紮。隻是心中的不甘心和惱恨更增加了幾分。經過一個酒桌,米娜看到上麵有幾隻空酒瓶,她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趁男子不注意,隨手拿起一個就卯足了勁朝男子的頭砸去。隻聽見一聲悶響,男人慘叫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頭蹲在了地上。酒吧陷入混亂,而米娜的酒也清醒了。她知道自己闖禍了,慌不擇路的跑出了酒吧。街上的冷風,吹的她心慌意亂。她這是怎麼了?抓亂頭發,她懊惱的蹲在街上。是,她很愛那個男人,可他不愛自己啊,她又為什麼要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將自己弄得這樣狼狽。“薩托瓦,我們回家吧。”恍惚中,她聽見了媽媽的聲音,可等她抬頭,淚眼婆娑中,卻隻看到了對麵昏黃的燈光,很是傷感的照亮這座城。不,她不能夠就這麼放棄。她再心中告訴自己。他不就是有妻子嗎,她一樣可以爭取,也許,他和她的遭遇是一樣的,並不是因為愛才娶了慕以晴。興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自欺欺人也罷,米娜死灰複燃的心,有了新的打算。她不會這樣輕易離開的,一定不。“慕總,樓下有位找米娜小姐的,說是她的丈夫。”米娜之前來找以晴很是頻繁,所以公司上下,大都認得她。隻是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丈夫,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覺得米娜很漂亮脾氣也很好,可她的丈夫給人的印象卻不怎麼好,說話的時候,嗓門很粗,尖嘴猴腮的,臉上不管是做什麼樣的表情都寫著奸詐兩個字。“在哪兒?”以晴很意外這個男人竟然會找到這裏來。因為之前聽米娜說過這個男人,仿佛是個很無賴的角色。“樓下大廳,正鬧著呢,說我們把米娜小姐藏起來了,讓我們交人。”還真是夠無賴。以晴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道,“我去看看。”怎麼說她也算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見過。不過,在對米娜這個丈夫第一次正麵接觸後,以晴才明白,世上奇葩千千萬,還真是一枚朵都大有不同。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位法國男,顛覆了她對那座浪漫城市的所有幻想。原來奇葩是沒有國度差異的。“你就是拐走我老婆的人?”男人打量著以晴,問道。以晴覺得他這話說的實在搞笑,笑道:“先生,我覺得你應該注意自己的措辭,如果中文水平不好的話,但也請不要在不知道含義的情況下就亂用。”“我今天不和你廢話,我是來找薩托瓦的,她在哪兒,讓她出來見我!”這位法國男人一張嘴就是濃烈的酒味,一看就是喝了不少,而他說話的語氣,也分明透著來者不善的味道。別說米娜現在不在這裏,即便是在,她也不能輕易讓著酒鬼將人帶走的。之前就聽米娜說起過,她的丈夫喝醉之後總是會打她。她看過她手上留下的那些傷痕,當真是觸目驚心。她曾問,為什麼不告他,不離開他。米娜苦笑著告訴她,為了家人,她不能夠。“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胡說,有人看到她來找你的,一定是你把人藏起來了,我要告你!”果然是醉了,滿口的胡言亂語。以晴不想和一個酒鬼糾纏,因為那是一件十分掉價的事。“先生,趁我還能維持禮貌和你好好說的時候,麻煩你離開,否則我就隻能找保安了,還有,我覺得米娜去了哪裏,你無權過問,如果我了解到的沒錯的話,你和米娜已經離婚了。”“放屁!”身為一個法國人,罵人的髒話說的這麼溜,以晴也當真是‘刮目相看’。看來,那些給各個國家的人貼標簽的,也並不是那麼準確,誰都的鍋裏還沒幾顆老鼠屎呢。“叫保安吧,這位先生估計是已經徹底的醉了。”以晴揮揮手,轉身就要走。誰曾想,這看似瘦不拉幾的法國人竟然迅速的竄到她麵前。夏天,她穿的單薄,手臂有幾乎是光著,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要躲開,不巧,那人指甲偏又那麼鋒利,一下子,她手臂的皮膚上麵就被劃出一條很長的紅色痕跡,都淤血了。瑪德!看著那觸目驚心的一杠紅,以晴整張臉都塌了。她冷冷盯著男人,眼中寒氣逼人。男人一個哆嗦,被她這麼盯著,酒也醒了一半。“你……你幹嘛。”看著慕以晴步步朝自己逼近,男人竟開始慫了。竟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這米娜也著實冤。如果米娜態度強勢一點,也許這個男人並不敢欺負她,怪隻怪她的性格太軟弱了。“先生,今天的事,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你再來鬧事或者找米娜小姐的麻煩我可能就要采取非常措施了。你要知道,在S市,我還沒有怕過誰。”唬人這種事,以晴以前也幹過,不過,現在她可不是在嚇唬他,她講真的。男人灰溜溜的走掉,以晴看了眼受傷的胳膊,這才感覺到那層被劃破的皮膚火辣辣的疼。齊齊當時不在,要是齊齊當時在的話,哪裏會讓以晴受傷。當齊齊後來聽說這件事,又看到以晴手臂上的傷,真是內疚的要死。“晴姐,你怎麼不叫我和你一起去應付那個人呢,這要是我在,他敢動你一根頭發,我非揍得他滿地找牙。”“小傷,你就別自責了,再說了,我也不能隨時隨地到哪兒都把你揣著,是不?”“這要是讓顧總看到了,該多心疼啊。”“這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了他。”以晴看了眼被上了藥的傷口,皺眉道。上了藥,不那麼疼了,不過這麼一條印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了。就如齊齊猜的那樣,顧墨堯看到她受傷的手臂,當真很是重視,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一直問她,怎麼你弄的。她自然不敢說是米娜的那個前夫。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這顧墨堯知道了,還不知道事情會惡化成什麼樣子。那男的固然可惡,可她替米娜考慮了一下,所以選擇隱瞞,隻說不下心劃了的。至於被什麼劃了的,她就閃爍其辭了。主要是顧墨堯不好忽悠,她的那點小伎倆,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說實話?”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心裏邊兒莫名的一陣發怵。“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她反正是打定主意不說的,怎麼威逼利誘都是白搭。“好,傷好為止,不許出門。”“啊?你不是說笑吧。”“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顧墨堯一臉的嚴肅,真的不是說著玩的。以晴心裏極其鬱悶,這男人,還真的不好惹。“其實就是不小心被指甲劃的。”她悶悶道。“總不能是你自己弄的,是不是米娜。”也不知道顧墨堯腦子裏麵裝的是什麼,腦袋轉起來就跟風火輪似的,一下抓住了點子。不過,跟米娜沒關係,是她那不省事的前夫。總不能讓顧墨堯誤會人米娜的吧,所以以晴就將米娜前夫來她公司鬧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顧墨堯說了。而且,她不止一次的強調,這事米娜不知情。顧墨堯臉色陰森森的,以晴知道,米娜這前夫算是沒好果子吃了。她心中不由的一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很多時候,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和顧墨堯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雖然是法律意義上的合法夫妻,可又並不那麼簡單。可此刻,她希望那些顧慮和不愉快的都能被忘記忽略,她想停在這一秒,因為至少目前,他們彼此眼中是能夠感覺到彼此的。不出所料,以晴第二天就聽到齊齊說,那個米娜的前夫今天早上的航班被打包回法國了。至於其中原因,自然就不必多說了,定和顧墨堯脫不了幹係。而米娜,隨即找到了她。以晴以為她以後都不會找自己了,畢竟,那樣的事情發生挺尷尬的。可米娜卻像是忘了那天的事,對那天的事情隻字不提。她說:“以晴,你是我在這個陌生國度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交心的朋友,我希望往後我們還能這樣。”米娜的眼神很清澈,態度很誠摯,真的很難讓人拒絕。而且,沒有人會忍心傷害這樣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的吧。既然她放下,以晴自然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釋懷的,欣然的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算是冰釋前嫌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他是前夫!(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