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
“我恨你……”
躺在席夢絲大床上的男人倏然睜眼,繼而撐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深邃狹長的眉眼微沉,男人回憶夢境裏那零碎的片段,帶著薄荷味的馨香身體,女人那雙哭的通紅的眼,還有最後那一句我恨你的絕決背影。
整整五年了,又是這個夢,他一直反複不停的在做這個夢。
起身下床,男人披著一身墨色絲質睡袍下床,拿起了床頭櫃邊的煙,修長如段的手指夾著煙拿打火機點燃,陸知灼那張棱角分明冷峻淡漠的臉被隱在煙霧裏,神色不名。
手機震動起來,陸知灼碾了煙走過去接,那頭傳來管家的聲音,“三爺,您夢裏那個女人有消息了……”
……
深夜的城市上演著另一種紙醉金迷的方式,池晚睜開眼睛呈現在眼前的卻是漆黑一片。
嚐試了一下,發現身體一點兒也動不了,她於是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
傍晚六點從家去了超市,買了菜超市出來以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到達目的地付錢下車,後腦勺卻是狠狠一痛。
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打暈綁架,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逃出去。
手腳都被繩子綁了起來,用力的掙紮,然而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一聲開門聲,鞋子碾過地麵,那腳步聲愈發清晰。
多種情緒湧上,彙在心尖凝為害怕。
身體緊繃成弦,池晚緊張的喉嚨發堵,但仍保持最後的理智,“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條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的,或者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致使被綁架人死亡或者殺害被綁架人的,處死刑,並處沒收財產。”
“哈哈哈哈,早聽說池小姐結婚前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結婚了以後一心洗手做羹湯,這張口就來的法條法規,隻當個賢妻良母真是可惜了……”
“你是誰?”眼睛上蒙著黑布,池晚隻能通過判斷聲音的來源朝說話的那個人轉頭。
“我嘛——”男人說話時帶著低低的笑,夾雜著些許的曖昧,“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愛慕池小姐了,每個夜晚我總是想象池小姐什麼都不穿,甚至想象池小姐那鮮嫩水潤兒的小嘴唇在我耳邊喊用力地叫……”
言語上的侮辱讓池晚感到很不舒服,她克守著最後的冷靜,“我不管你是誰,或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的家人發現遲遲發現我沒有回去,他們一定會報警,坐牢,還是不坐牢,你自己選——”
“哈哈哈哈,報警……”男人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笑死我了,報警……”
擰了眉,耳邊回蕩是那男人尖銳刺耳的笑聲。
笑了很久,男人隨即傾壓下來,雙手撐在池晚身體兩側,對著她的耳蝸吐著腥氣,“今晚,你是我的,省點兒唾沫,待會兒給我叫的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