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之陷入閉關,心生感應。
四周的混沌中,蘊含了吞噬一切的大恐怖。正如潮汐一般向他撲來。
以他此刻的修為,隻需被沾上一點,立刻便會被混沌所噬,化作大宇宙中最基礎的能量粒子。或許一個瞬息,或許無窮萬萬年,再受天地感召,化為靈機,供下個修煉者吸收證道。
而每次的混沌撲至,太初密卷便會吐出毫光,驅散混沌,將自己護在方寸之間。
也或許就是太初密卷之靈所言的時間限製,一旦自己無法悟透,失去密卷庇護,立刻就要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有了死亡的壓力,秦勉之前所未有的用功。
就如現代社會中,告訴每一個學生,誰不及格誰就會被砍死,估計每一個學生都會拚了命的努力學。
第一卷是小學數學,到了第二卷,便是屬於初中的知識,再往上,高中,大學……
隨著秦勉之不斷的深化學習領悟,他已經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再說外邊,餘冷見秦勉之還未說話,忽然間就消失得無蹤影。
仰天喊了幾聲,不見回應,也抓起還匍匐在地下,出氣多進氣少的胖狗,遁出了下界世界。
秦勉之消失,大武神皇被滅,整個大宇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再次恢複了平靜。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大宇世界也在各種勢力的傾軋中,掙紮了三百年。
三百年,在凡人看來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在修煉有成的武道真人看來,不過彈指一揮間。
真武大陸,崇仁府,現在已經是大德皇朝的首都。
三百年來,真武大陸風雲變幻,滄海桑田。而崇仁府也經過了數次的更新換代。
唯一不變的,還是那屹立在城中,從未因為歲月的流逝而退色的小酒館……梧桐客棧!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開門迎客沒點精神頭怎麼能做好服務!”
梧桐客棧裏,一名青年站在門外,而他麵前正是十幾個小二打扮得員工。
“老板,今天是新皇登基,大家都去湊熱鬧了,哪裏會有客人呀?”
一名小二苦著臉說道。
“哼,沒人也不會作為咱們消極怠工的理由!”
青年哼了一聲說道。
與此同時,客棧裏出來了一位身著碎花短裙的女子,長的花容月貌,美麗動人,特別是那一雙明晃晃的玉腿,更是攝人心魄。
“阿修,讓他們放一天假吧。”
“你要叫哥!”
原來這對兄妹正是秦勉之的一對兒女,秦道修和秦花緣。
“娘他們都受邀去參加鼻涕蟲的登基大典,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唄。”
阿緣展演一笑,那十幾個小二看得如癡如醉。太漂亮了!
“阿緣,孝先登基為皇,你可不能沒大沒小,再稱呼人家為鼻涕蟲,不然如何建立威信,治國安邦。”
被陳月生調教之後的阿修,越來越不像秦勉之了,反而跟陳月生如出一轍,一樣的死板,一樣的莊肅。
阿緣吐了吐舌頭,道:“那你不去,我去了。拜拜……”
阿緣蹦蹦跳跳的往登基大典上趕去。
此時,大德皇朝祭天台,已經布滿了人。
陳月生主持大典,在台上講著話。
下方正席上,首位自然是有柯依依,魚墨,還有百裏緣君三人。
其後更有四大廢材等一幹從小打到的小夥伴。
外圍,還有百官,侍衛宮女宦官嚴陣以待。
“大德皇朝建國三百載,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陳月生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
“大典第一項,祭天地!”
陳月生說完,負責大典安排的侍衛們開始布置百丈之高的祭天台。
案上三牲各種物件布置完畢,陳月生帶領洛靈還有即將登基的陳孝先,首先上前,三跪九叩之後,儀式完畢。
接著,陳月生安排第二項。
“第二項,祭至聖先師!”
陳月生話一說完,首席上的柯依依三人站起身來,到了高台之上。
三女站在台上,同時按下一處機關。
但見祭天台正北麵,哢哢作響,這機關是由魚墨親自打造,自然知道其中關竅。
幾分鍾後,一座高達千丈的雕像橫空出世。
雕像不是別人,正是三百年未現身的秦勉之。
“勉兒……”
柯依依看到雕像,喃喃的說了一句,目光中盡是愁緒與思念。
“勉哥哥……”“小淫賊……”
秦勉之為捉拿大武神皇,追回鎮國碑,已曆時三百年。
所有人,包括柯依依魚墨在內,都認為秦勉之可能已經死了。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一點秦勉之的消息,如何能讓人不往那處想。
陳月生整整派了十八個法相高手出海打探消息,皆是無功而返。
悔不當初,追封了秦勉之一個至聖先師的頭銜,聊表慰藉。
秦勉之的千丈雕塑一出現,在場所有人俯身跪拜。
“哈哈哈哈……”
跪拜時,會場鴉雀無聲,卻從正南方向,傳來一聲突兀的大笑聲。
“何人膽敢擾亂大典!”
大德皇朝如日中天,誰敢在新皇登基大典上作亂,簡直找死!
已經不需要柯依依他們出手了,陳月生身邊護衛一個閃身,出現在聲源處。
可到那處一看,人影杳杳,哪裏有誰?
“皇上,無人啊!”
侍衛說道。
“哈哈哈哈……”
笑聲又從正東傳來,還是之前的那個人的聲音。
“好膽!”
坐席之上,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胖子眼睛一眯,化作一縷劍光劈向正東方。
東方求玉,現在是鎮國公,出手了!
“咦……”
胖子達到正東方的聲源處,依舊是沒發現任何端倪。
連法相期巔峰的東方求玉也無法發現來人,可見其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在場眾人都警惕了起來。
“哈哈哈哈……”
聲音又從正西方傳來。
陳月生坐不住了,仰頭問道:“哪位高人蒞臨,可否現身一見?”
“無知之人,如何有資格見我。”
剛剛那大笑聲眾人還未聽出其中端倪,而再聽這一句,聲音清脆悅耳,卻是一名女人。
“月生有何無知之處,還請姑娘明示?”
在這種高人麵前,陳月生不敢托大,自稱朕。
“大德皇帝,我且問你,你可聽說過祭奠活人嗎?”
陳月生道:“自古隻有祭奠死者,哪有祭奠活人的道理。”
“那你們朝這雕像下跪是何道理?”
陳月生心中一震,道:“姑娘可是說,先生還在世?”
“哼!”
聲音冰冷的哼了一聲。
“與其做這麼大陣仗給活人看,不如花些心思找找找。既然如此……”那聲音微微一頓。
“胖狗,給我毀了,藍鵬友沒有死,留著雕像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