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在許久之前,我還是個懵懂純真的小女孩,在家的溫暖包庇之下過著寧靜而甜適得日子,我有家人,沒有濃重典雅的溫情,也不會落魄成無人照料的乞丐,有朋友,幾個閑聊打發時光的女生,一起打擊內心最脆弱的一部分,直到淚流滿麵互相擁抱傾訴。

如果時間可以慢一點,心裏期盼的舊時光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顆顛簸奔赴的心終能夠停歇。

可現實總是很冰冷,在人類來不及感受的空檔,像把尖銳的冰刀插在身體裏,讓人失去的不知所措。不去想惋惜,失之交臂的我們還剩下些什麼?

總有那麼一些人再見到她們第一眼的時候,每個人內心充滿了無限的好感,並希冀著與之發生的都是美好感動的事情,而往往理想總是殘酷的,在你不經意轉身的時候,一切是那麼冰冷與黑暗。

這個冬季,來不及說再見,沉靜在下了雪的白芒中和著泥濘,拖湯帶水得走著。

在兩個星期前,我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隻身來到這個繁華浮躁卻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城市,它的一塵不染,無論世人怎麼卑微衝動都不會讓它帶一點點的傷痛,它就立在那,供所有人瞻仰卻不見有幾個能夠真正走到它的內心。

我入住在了郊區一幢樓房的地下室裏每天和幾十個人搶廁所,搶水龍頭,還要忍受隔壁深夜打遊戲的吵鬧,更要像把隨時待弦的箭去趕早上最早一班的地鐵。而自己歸來的時間總是那麼差強人意,在每個晚上十點,拖著疲憊的身軀攤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動,帶著妝容沉沉睡去,這樣的日子勞累卻平靜,在這樣一線城市裏,我循環往複得生存著。

我已經忘記自己休息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明明離著很近,卻看著那麼遠,我丈量著自己與它們的距離,遠到難以啟齒,除此之外,她還有最難以放下的一個原因,我很窮,窮得隻能受別人的支配苟延殘喘得活著。

我坐在床上發呆,明媚的陽光打在我的臉頰上,很溫暖,能在陽光下看到自己的睫毛,它們像要起飛蝴蝶的翅膀,微微浮動著,一雙清明的雙眸透過玻璃望向天空,那裏的雲層突兀而孤單,風輕輕得吹起,它們就散了,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電話鈴聲叫醒了正在想事情的我,我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不再為那兩個人糊塗的熱鬧耗費心血,什麼時候能夠腰包滿滿的去旅行,更擔憂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個社會淘汰掉。顯然這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它讓我想要掛斷拒絕掉,來破壞自己人生規劃的都是多餘的人。

我還是接起了電話,根本忘記自己距離上次接起的電話是在什麼時候,簡而言之,我已經很久沒接到過某個人打來的電話,連噓寒問暖都沒有。

電話號碼顯示陌生人,我猜測是推銷的或者是網絡騙子,即便這樣,我還是想聽聽別人說話的聲音,我更是忘記了自己與人交談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心裏就像憋悶著一口氣,等著來人幾句話消散了去。

“喂,你好。”

“這個月房租該交了,你是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是房東嘛?”我聽電話裏的聲音想起了自己剛搬離地下室的女主人,一身圓滾滾的肉團,她帶著自己去買日用品,用那輛電動三輪車穿梭在整個小區內,那裏高樓林立,人站著就好像被淹沒了一樣卑微渺小。

“嗯,你這個月得交房租了。”

“可是我已經不再那裏住了,你沒發現嗎?”

我以為自己的離開房東是知道的,那天搬家的時候,房東還在外麵與人交談著,她應該是看到自己的。

“你不住了?”如今遲來的詫異讓我想笑,想到當初和自己說話的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明明是被她趕出來的,無論自己怎樣懇求她,她的冷漠就像一盆仙人掌,走進不得。

“我不住了。押金就當為你兒子買營養品了,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了。”說完話,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似乎那些粗暴的驅趕聲在這樣一切都看似美好的時刻傳入自己耳朵。

我無助又茫然。

清晨的風透過門與玻璃的縫隙進到屋子來,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著為工作賣力的打扮自己,她們欣欣向榮,朝氣勃發,她們更是衣著華麗,妝容俊美,我來不及目送別人的離開,就被疲勞打敗沉沉的睡去。

自己太累了,等著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還有自己的胃,已經迫不及待向自己宣誓不滿。我起身想要吃個早餐,公寓裏兩三個人還在甜美的夢鄉,她們的夢裏一定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日用品,以及一位騎著白馬的白馬王子,那裏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