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難當,天空中好像彌漫著一股燥火,熊熊的灼烤著大地。
李旭東的心情很煩躁,這大熱天的田地都幹了,得去渠道裏抽點水灌灌,要不然家裏那五畝地,今年就算全完了。
看了看當空的烈日,李旭東戴著草帽,硬著頭皮走出了家門。
李旭東家分到的地,離他家有五六裏地,去年新修了一條單行道毛馬路,走過去倒也比較方便。
“東子,這大熱天的,你這是要去哪呢?”正走著,迎麵走來一個人,低著頭走路的李旭東沒察覺,差點直接撞上去。
抬頭一看,頓時看到一張姣好的麵容,是村裏李二貴的媳婦張倩。
李二貴是村裏有名的潑皮,屁事不做,整天就打著赤膊在小賣部吆吆喝喝的打牌,輸光了就跟一些狐朋狗友偷雞摸狗,要麼就出去打一段時間零工,有了錢了就繼續回來打牌。
都說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這話放在李二貴身上正合適。要說李二貴屁本事沒有,人長得也歪瓜裂棗,但人家偏偏就娶了一個又賢惠,又漂亮的老婆。
他的老婆張倩是鄰村人,身世比較可憐,當年剛讀完高中,父母就死在一場車禍下,留下了她和一個年幼的弟弟,也不知道最後為什麼會嫁給李二貴這種潑皮。
李旭東每每看到他們兩口子走在一起,都替她惋惜不已。
“原來是張倩嫂子啊。”李旭東無奈的說道:“地裏沒水了,我去渠道放點水。”
“那你不用去了。”張倩伸手將調皮的落在臉上的幾根發絲撥到耳後,那股柔美嬌俏的小模樣,頓時讓二十年老處男李旭東看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她雪白的脖頸和如玉一樣的側臉,鼻息,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剛才沒有注意,現在他才發現,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張倩身上穿著的女士襯衣已經濕噠噠的貼在了身上。
李旭東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火氣蹭的一下衝到了天靈蓋,腹部的某個位置立刻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為了避免被發現,隻能辛苦的彎著腰,憋的非常難受。
“咱們兩家的地都挨在一起,剛才我放水的時候,順便也替你放了。”張倩說了一聲,似乎發現了李旭東的變化,關心的問道:“東子,你彎著腰做什麼,這大熱天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張倩嫂子,我沒事。”李旭東憋的很辛苦,隻希望她趕緊走,要不然就要洋相百出了。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張倩上前來攙扶他的手臂,“要不要嫂子扶你去看看醫生?”
她這一扶,李旭東的胳膊正好貼在軟軟的一團上麵,那股柔軟,似乎要把他的心都陷進去,頓時邪火亂冒。
“嫂子,真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李旭東臉色憋得通紅。
“那不行,這個天容易中暑,我不能不管你……”她話說一半,突然感覺李旭東鼻息急促,意識到了什麼,一張俊秀的臉漲得通紅,啐了一口道:“東子,你怎麼也跟著學壞了。”
“嫂子,這不能怪我。”李旭東滿臉尷尬。
“難道還怪我咯?”張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看你這個人,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怎麼也跟村裏那些流氓混混一樣。你可千萬不要學他們,要不然你父母泉下有知,也得罵你的。”
聽她提到父母,李旭東一張臉頓時變得憂傷起來。
他是村裏自恢複高考以來,唯一考上正牌大學的大學生,而且還是名牌大學。去年,李旭東的父母跟人在河裏打魚,因為對方的失誤,不知怎麼就電到了他的父母,導致他父母雙雙被電死。
正在念大二的李旭東得到消息,星夜兼程的趕了回來,替父母辦了喪事。從這一天起,他除了回去收拾自己的行禮,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
“張倩,你他媽放個水怎麼去了這麼久?”一道大喇喇的大嗓門遠遠傳了過來,李旭東撇頭一看,來人身材高大,一張黝黑的臉龐上滿是痘坑,上身裸露,下麵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短褲,不是李二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