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哭著就跑開了,趙殷候一時無語,自己這是真心為她考慮呀,怎麼她還生氣了呢?
幼寧向前追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道:“趙殷候呀趙殷候,你就一點沒看出安樂公主的心思麼?你就是不喜歡她,也不能害她呀,到底跟她相識多年,你怎麼能把她往錢存德身邊逼呀?”
幼寧歎了口氣,就往安樂公主跑的方向追去,隻留下三個男人在那待著。
英王也不勸,這感情的事情外人可是不好說的。女子間相好,為彼此著急是有的,幼寧這樣也是好心,隻是有些事情,實在是急不來的。
“我知道安樂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可是我跟錢存德相比,我又好得到哪裏去?我身子弱,要是安樂真的嫁給了我,就像安樂所說,不知道她哪天就守寡了。”
趙殷候若有所失,不見了往日裏的胡鬧,現在的他眉目俊朗,麵帶憂色,疼惜的望著安樂公主離開的方向。
英王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安樂,要不然以你的本事,安樂哪裏打得過你?你處處讓著她,不就是想他開心麼?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你把她惹急了,說不定真的會嫁給錢存德的呀。”
“我知道,但是皇上未必會答應的。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不如早點讓她斷了念想,說不定能遇上她喜歡的,又能對她好的男子呢。”
趙殷候這是用心良苦呀,易地而處,英王若是像趙殷候這樣,身體嬌弱,要自己喜歡的女子照顧自己的話,英王也會猶豫,要不要放幼寧自由。
“好了,我們再是算計也是無用,皇上現在越發的寵愛皇後了,隻要安樂公主不鬆口,皇上是不會把她許給錢存德的。我能做的也就隻能如此了。”
趙殷候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黑暗中的小男孩身子嬌弱,蹲在地上哭,一個小女孩拉起了他,帶著小男孩去把社強體壯的錢存理給打了一頓。
“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難道錢家那兩小子欺負你了,以後跟著我知道麼,不然要被他們欺負的。”
那時皇上的孩子並不多,袁閣老為明王,定王,英王在宮中上課時,安樂公主,趙殷候,錢家二兄弟也去了,趙家與錢家的關係並不好,錢存德隻會玩陰的,錢存理直接對趙殷候動上手了。
定王與英王也會護著趙殷候,隻是明王與錢存德攔著,錢存理依舊有恃無恐,隻是沒想到的是,安樂公主直接把錢存理打了一頓。
還記得原本俊俏的錢存理臉上一塊紅一塊青的,卻又不好意思說是被安樂公主,一個女孩子打的,錢存理也隻能認下這口氣了。
以後的日子,趙殷候被安樂公主也是經常欺負,可是一看到這個笑的甜蜜的女孩,趙殷候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安樂公主是快樂的,她應該永遠都是快樂的。”趙殷候低頭苦笑,再次抬頭時,已回複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喬大哥真的打算回去了麼,在京都裏雖說辛苦一些,到底有英王跟趙家在,總能幫襯一點,再說了幼寧郡主成婚之後,也是要待在京都裏的,你這個做大哥就這麼走了麼?”
趙殷候這是不想在安樂公主的事情上牽扯太多,英王與喬行簡也知道,也配合的說起了喬行簡去江南的這件事情。
現在已是深秋,北方倒還好,南方卻是連日陰雨綿綿,熬過了夏季的暴雨,不想這個時候大壩居然塌了,江南水患再起。
“我們喬家原本就是商戶,能有今日的榮耀,除了幼寧的聰明,更是因為百姓呀。天災無可避免,可是人禍最是可怕,大壩年年檢修,年年出問題,今年更是損毀的的嚴重,那麼以後呢,當官的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百姓呢,百姓就是想逃,沒有吃的喝的,也是死路一條呀。”
“今年剛上任的錢知府是錢家的旁支,能得到這知府的位置還是通過錢起易的幫助,今年大壩損毀,他作為知府理應帶頭修理大壩,安撫百姓,他倒是好,嚇得帶著妻兒老小跑了。
皇上震怒,已經派人去捉拿錢知府一家了,還下旨若是反抗,直接滅口也可。看來皇上是動了真怒了。”趙殷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對錢家,他可是沒什麼好感的。
喬行簡氣憤道:“若是妥善安排,水患也不會如此嚴重,現在若是想要救災,大曆要付出不少的代價呀。”
“大哥你又糊塗了,大曆有這麼多官員,都知道這差事是得罪人的,都沒有站出來,怎麼偏偏你就要給自己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