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冬雪的話讓老夫人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
老夫人也懷疑過自己這身體就是弱了點，也沒有大的毛病怎麼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呢？老夫人也想過用錯了養生的方法，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中了毒了。
不說其他，就是自己平日吃什麼，用什麼，這都是蘇嬤嬤，唐嬤嬤二個信得過的人看著的。再則除了平時府裏用慣了的大夫，老夫人，秦之望都請過有名的大夫來看過，都沒有發現什麼。
“這位姑娘真的沒有看錯麼？”老夫人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冬雪卻依舊極為肯定：“奴婢沒有搞錯，這脈象真的是中毒了。”
蘇嬤嬤與唐嬤嬤都吃驚不小，要是長期服毒的話，這也說得通為什麼老夫人的身體會原來越虛弱，隻是平時二人對老夫人是極為上心的，要是旁人想要下毒，還是這樣長時間的下毒真的是極為困難的呀。
老夫人疑惑：“這些年我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請了很多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若是說中毒，為什麼別的大夫看不出來呢？”
“老夫人的脈象這樣的弱，想來已經吃了這種毒藥有些日子了，若說大夫旁的大夫查不出來，奴婢想來隻有一種可能。”
“冬雪，你可要想清楚呀，這事情事關重大，出了一點點差錯，可可能出人命的。”幼寧也是緊張了起來，要說老夫人中毒，幼寧說不上來信，也說不上來不信，這深宅大院中，出了這種事也是不奇怪的。
隻是這事情太過重要，算錯一步，都有可能對幼寧不利呀。
“這種毒是長期積累下來的，每日的用量也很少，隻要稍稍動些手腳，就不容易被發現，再則老夫人身體已經很差了，脈象已經很弱了，很容易被掩飾在脈象中。”
冬雪說完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她雖說沒接觸過這些，卻也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自己出了事倒也認了，就怕不一小心連累了自家姑娘呀。
老夫人久久的沒有出聲，在被幼寧握住了手之後，才算是回過神來。
“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麼？”幼寧問出口也是沒有抱著太大的把握，就像冬雪所說，這毒已是吃了好些年了，
“畢竟吃了這麼多年，已經傷了根本，若是不再服毒，再加上好好調理，或許還有幾年的壽命。別的奴婢不敢說，隻要老夫人不再與毒藥接觸，奴婢開一些排毒調理的藥，起碼老夫人不會像現在這樣難熬。”
冬雪的話倒也是實在，老夫人原本以為自己活不了多久，現在還能有幾年壽命也算是不錯了。隻是這毒藥…
“平日裏，老夫人吃的，用的，都是我們二人負責的。我們隻想著老夫人多福多壽，是絕對不會害老夫人的。”蘇嬤嬤已經是跪下了，唐嬤嬤楞了一會，也跟著跪下了。
“你們起來吧，我要是連你們都信不過，就沒有信得過人了。下毒的人有本事能瞞過你們，又怎麼會輕易的讓我們知道呢。”老夫人歎了口氣，能對自己下手的，除了她還有誰？
這麼些年下來，自己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老夫人心裏有數，卻也沒有辦法。就像那一個個已經在娘肚子裏，老夫人眼巴巴的盼著，可是過幾天便會出事的孩子一樣，老夫人是有心無力呀。
與其這樣有了期盼又失望，不如死了算了。隻是老夫人心裏不甘心呀，秦家難道就要這麼絕後麼，為什麼她這麼狠，她生不出來也不讓別人給秦家生孫子麼？
不禁落淚，老夫人也懶得用手絹擦，直接用手拭去，卻在一瞬間手指居然顯出了紅色，隻是很快便又消失了，就好似剛才發生的是幻覺一般。
“老夫人！我知道了，是手上出了問題，眼淚中含有鹽分，手碰到了就變了顏色了。但是很快便會消失，所以再老夫人用飯的時候，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
幼寧歎道：“好毒辣的計謀，把毒下在祖母的手中，等於是讓祖母自己一口口的把毒藥吃進去。”
老夫人伸出了手在眼前望了望，好似想到了什麼，指著梳妝台說道：“去拿過來。”
蘇嬤嬤也是想到了，去梳妝台前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
“哈哈哈…錢氏你真是好算計呀。”
蘇嬤嬤無奈的說道：“這手油是從外麵的玉寶齋買的，因為用了這麼多年，我跟唐嬤嬤都沒有檢查過。平時老夫人最喜歡用的，每天都會用上那麼幾次。”
冬雪接過那盒手油，淡淡的桂花香中帶著一絲香甜。
“這裏麵加了歡顏散，用了之後的確會讓皮膚變的白皙光滑，隻是一碰到銀便會產生劇毒，平時根本就沒辦法發現。這種歡顏散一碰到鹽便會有微微發紅，但是很快就會不見，是很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想來老夫人平時用的是銀筷子，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