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狀看起來有些嚴重,陸珺媱連忙叫來了獄卒,“快來人啊,這裏有人生病了,快來人!”
隻是,她的聲音卻沒有召開獄卒,反而是讓一旁的人嗤笑道,“這裏是牢房,不是醫館,他是生是死,沒有人會管的!”
這番話如涼水一番,澆滅了陸珺媱的心,大叔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她看著有些於心不忍,突然記起來薛管家曾經給了她幾瓶藥,她迅速的將衣衫藏著的藥瓶子偷偷的翻了出來,總算是找到了治療傷寒症的藥。
好在,男子離陸珺媱還算近,她撫了撫男子的額頭十分的滾燙,看樣子必然是高燒不退,這古代醫療水平差,一不小心就會出人命的,秉著救人性命勝造七級浮屠,陸珺媱將藥丸碾成粉末,慢慢的喂給大叔吃了下去。
兩個時辰後,牢房的獄卒都睡著了,陸珺媱等到大叔的體溫慢慢的褪去恢複正常的時候,總算是清醒過來,看樣子是沒有大礙了。
陸珺媱睡意襲來,她打著哈欠說道,“大叔你總算是醒過來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說著,陸珺媱竟然睡著了。
卻不知,才退燒醒來的大叔緩緩的睜開雙眸,看著陸珺媱的目光晦暗分明,不知在想什麼,他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一直以來想尋的容器已經找到了。
陸珺媱第二日是被獄卒用水潑醒的,她整個人都懵了,坐直了身子看著麵前的人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獄卒笑著說道,“大人讓我們請姑娘過去簽字畫押,既然對文書的內容沒有異議,此案便了結了。”
陸珺媱突然清醒過來,她憤怒的說到,“誰說了結了?這事絕不是我的錯過,都說趙大人清廉,如今竟然誣陷民女,你們實在太過分了!”
獄卒似笑非笑道,“真相是我們眼前看到的,姑娘說自己無辜,可是卻無甚憑證,我們自然也是沒有辦法的。”
說著,獄卒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隨後也不管陸珺媱如何掙紮,獄卒還是徑直的帶著陸珺媱去了內堂,讓人將印象和罪狀準備好,隻要等著陸珺媱簽字畫押,這個案子,誰是誰非都不重要了,他們大人從來都沒有查不清的案子,這一次亦是如此!
獄卒將印章準備在一旁,點頭示意道,“請吧姑娘!回去以後你還是李誕的妻子,夫妻二人有什麼不順的好好和解,日子還要好好過才是。”
陸珺媱怒氣衝衝的掀翻眼前的狀紙,她咬牙切齒的說到,“誰跟他是夫妻,狗官,為了銀兩你們竟然可以顛倒黑白,想讓我簽,沒門!”
獄卒揚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著陸珺媱摔了過去,這裏是暴室,專門用來懲治窮凶極惡之徒,若是誰不聽從安排,想來也隻有落得這個下場。
陸珺媱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她能夠感覺到背後隱約鮮血淋漓,每呼吸一分都是疼痛至極的感受。
獄卒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她感覺衣袖的皮肉翻滾,當真是疼痛到極點,這是想屈打成招嗎?她咬牙切齒的想到,心中卻是越來越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