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遠狐疑的看了看江飛，心裏有點沒底。他不知道江飛到底了解多少，說不定就是在紮自己呢。到時候自己把蘇先生交代給自己的任務自己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很傻。
“少在那多想，你們的勾當我差不多都知道了，用不著詐你。我問的是萬煞鬼陣。”江飛說道。
“總共讓我布置了三個，我都完成了。不過那氏的事情敗露之後，他們被連根拔除，那三個法陣用不上。我留著也沒用，還有被發現的危險，就都毀掉了。”齊博遠說道，江飛既然能說出來萬煞鬼陣，基本也就沒什麼好藏的了。
“你還跟我耍心眼是不是，他們分明是讓你布置四個！留一個不說，是準備以後下崽嗎？”江飛可就不高興了，到現在齊博遠還跟自己耍心眼。
“我——好吧，是四個。我都銷毀了。”齊博遠說道。
“我怎麼不信你會都銷毀呢。趕快給我老實交代，不然今天就送你上頭條。”江飛撇了撇嘴說道。
“真沒留下了，你說我留那玩意幹什麼。”齊博遠委屈的說道。
“幹什麼？哼，當然是留著日後準備充足，好重新啟動萬煞鬼陣啊。別告訴我你沒有過這種心思。”江飛冷笑著說道。
齊博遠心裏咯噔一下，江飛說的實在是太準了。沒錯，他的確有過這個想法。要知道這四個陣法，本來就是萬煞鬼陣的備用開關。理論上是完全可以跳過健康會館下水井那邊，直接啟動萬煞鬼陣的。
但是一來以他的修為，沒法啟動這麼高級的陣法，二來他也就是想想，真沒那個膽子。血祭數千萬人這種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且不說如此殺戮會造成怎麼樣的因果纏身，單單是他自己早下如此殺孽，道心都會失守。
“絕對沒有，而且就算留下我的修為也啟動不了。”齊博遠急忙說到。
“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血祭能獲得的好處就不用我說了，有了這種好處，讓你潛心修煉幾十年都不足為過。”江飛說道。
“這——那要我怎麼樣你才肯相信。”齊博遠無奈而虛弱的說道。
“你怎麼說都不會洗清嫌疑的。”江飛說道。
好吧，事實上江飛也就故意刺激齊博遠。事實上他很清楚，就算齊博遠一個都沒銷毀，他也啟動不了萬煞鬼陣。
原因很簡單，萬煞鬼陣最核心的材料——煞氣沒了。
萬煞鬼陣是在江浙地區特定位置布置了數千個聚煞陣，凝聚了無比龐大的煞氣才激發的。但因為自己的原因，如此龐大的煞氣，全都被吸入精神世界的煉煞爐裏麵了。
如果把萬煞鬼陣比作一個人的話，那此舉無異於把一個人身上的血都抽幹了。一個人身上一滴血都沒有了，那你再怎麼刺激穴道也不會有反應的。
“那就沒辦法了，談下一個話題吧。”齊博遠兩手一攤，江飛都說這種話了，他再怎麼哀求也沒用。明顯江飛是有其他索求，無非是那這個話題來刺激自己。反正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愛咋地就咋地吧。
“鼠堂給你的東西呢？”江飛問道。
“材料、丹藥、靈石，都用在修煉上了。我前段時間閉關，就是靠那些東西的。還剩下了一些，給我侄子弄了一個築基丹。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剩下。”齊博遠再次兩手一攤，表現的幾位光棍。
“那就沒辦法了，咱們明天頭條見吧。”江飛同樣兩手一攤。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齊博遠再次慫了，“他們給的東西就那些，真的用光了。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點別的。”
“別告訴我你打算給錢。你覺得我像缺錢的人嗎？”江飛鄙視的說道，當然內心深處已經開始吐槽自己了。外麵還有一百多萬的窟窿堵不上呢，在這裝什麼大款啊。
“靈石——靈石總可以了吧。”齊博遠咬了咬牙說道，“我還有六顆靈石，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你覺得這麼大的頭條就值六顆靈石？”江飛反問。
“再多我現在也拿不出來了。隻要你把證據毀掉，我可以分期付款。每年給你至少二十塊靈石。”齊博遠說道。
“嗬嗬，分期付款？等我把證據毀掉，你不來殺我滅口就不錯了，還能老老實實分期付款？”江飛冷笑，“我也實話告訴你，在我玉府之前，想讓我把證據毀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