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我要是能就這麼死了他們才高興呢。至少能當個烈士,名聲更好些。”康希撇了撇嘴說道。
江飛沒再繼續問下去了,看起來康希跟家族的關係比他之前想的更加惡劣啊。清官難斷家務事,在對方沒求助之前,還是少摻和人家的家事吧。
對話到此為止,江飛倒是在心裏麵幾下了還要煉丹師這種存在。好像之前周老也提過煉丹師,這個的確應該注意一下。
最終,顏家的人到底還是弄來了一些好東西。黑乎乎的膏藥,往傷患處塗抹了一些。江飛感覺癢癢的,裏麵的骨骼幾乎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已經徹底恢複了。
看得出來,這是好東西。那個顏家的大夫表情非常肉疼,明明一塊靈石就能搞定的事情,非得逼得自己難受。這就是所謂的打腫臉充胖子吧。
既然恢複好了,自然就沒有賴在這裏的意思。顏家的服務也很到位,直接叫了輛車把江飛送了回去。
江飛直奔學區房的那棟房子,進門的時候發現房間裏還有靈堂的痕跡。儼教授的妻子就那麼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懷念儼教授。
“儼教授,真是對不起。你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沒能趕回來。”江飛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您也要節哀啊。”
“沒關係,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業,出去忙也是理所當然的。”儼教授的妻子其實也姓儼,記得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老當益壯,也算紅光滿麵。但如今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一般,江飛真擔心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雖然現在提起來有點失禮,但是我還是想確定一下,儼老先生到底是怎麼死的?”江飛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很關鍵。若是儼教授真的是為了幫自己調查滿文才被那氏所害,他可就要自責一輩子了。
“腦中風。”儼教授隻說了這麼三個字。
“他以前有這方麵的病嗎?”江飛立刻問道。
“沒有,不過也有幾年沒體檢了,醫生說了,他這個歲數,其實多多少少都有點類似的毛病。”儼教授長歎一口氣說道,“小江啊,別再問了,我不想再提這些事情了。”
江飛雖然內心還是有疑問,現在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次著急找你,主要還是想說一下房子的事情。”儼教授說道,“我老頭走了,我在這邊也沒什麼親戚朋友了。所以我想去外地找我小女兒。”
“說來抱歉,這棟房子,我打算賣掉了。你們的租期還沒到,但是我女兒那邊也不太富裕。我不想讓老太太變成個累贅過去,所以急需這筆錢到那邊買個房子。”儼教授麵帶歉意的說道,“所以這個房子,恐怕是沒法急需租給你們了。”
“說來也真不好意思,你們總共也沒在我這裏住多少天。這是你們當初給的房租,全退給你了。就當是我的學生來我家攢住幾天吧。”儼教授說著遞給了江飛一個信封,“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租住,就跟新房主說這個問題吧。”
“別,儼教授,這個錢您先收著。”江飛急忙推了回去。
“嗨,你這孩子還跟我客氣什麼。你們給了半年三萬的租金呢,在我這住的還沒一個月。現在又是我這違約——”儼教授連忙拒絕。
“不是,儼教授您聽我把話說完。”江飛急忙說到,“您找到買家了嗎?”
“還沒有。”儼教授愣了一下說道。
“那正好,這套房子我買了。”江飛說。
“你——你認真的?”儼教授有點吃驚的看著江飛,“你知道這一套房子多少錢嗎?這可不是租房子那麼便宜的。”
“您打算賣多少錢?”江飛問道。
“一萬五一平,我這房子四室兩廳一共160平米,一共二百四十萬。”儼教授說道。
江飛想了一下,雖然價格不便宜,但平心而論,這個房子一萬一五一平實在是良心的過分了。這算是教工樓,出門就是杭大。後麵走一條街就是杭大附中,那是重點中學。單單學區房就值這個價了。而且環境也非常好,放在過去,那幾本相當於住在國子監裏麵了。左鄰右舍基本都是杭大的老師教授,那可真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