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草原上的春天剛剛來臨,那些綠草剛剛冒出了頭,卻被這些馬兒無情的踐踏了下去。
“攔住他,決不能讓他活著逃回隋朝”一個突厥將領用突厥語對著一群突厥士兵喊了起來。
在那突厥將領的前麵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此時他一身血汙,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手中拿著一把充滿豁口的環首刀。
在他的兩側是一群從側翼包抄而來的突厥騎兵,他們都想要抓住少年藉此像他們的頭領表功,以此獲得晉升的機會。
看到靠近的人群,少年並沒有驚慌,在突厥士兵靠近的那一刻一揮手把對方砍落馬下,整個人用力在馬背上一蹬藉此跳到了與他並肩而行的那匹健馬身上。
順手把手中的刀挎在了馬鞍上,解下了那突厥士兵的弓箭,彎腰搭箭在馬背上一個漂亮的轉身,直接射中了身後尾隨而來的那匹快馬絆倒了後麵好幾匹馬。
緊接著他又故技重施,連射幾箭讓後麵的人人仰馬翻之後,這才勒住馬身,調轉馬頭大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可汗,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他欠我的都要還回來。”說著話又調轉馬頭朝著草原深處奔去。
那些摔倒在地的突厥人剛剛從地上爬起卻隻看到了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一直注視著少年遠去,身旁的副將才到:“特勒,這次跑了龍浩,可汗那裏不好交代啊。”
“哼,誰願意交代誰去抓,這兩年來為了抓他咱們損失了多少人馬。在這弱肉強食的地方損傷的多了,就意味著你的部落會被別人吞並,所以你們要記住,凡事都要留三分力,決不可毫不保留。”
“是”
“好咱們回去吧。”
………………
自古有雲,黃河百害唯利一套,隋朝雖然現在沒落,但這後套草原卻並不是突厥人可以隨意染指的,他們雖然時長南下劫掠,卻並沒有再此定居的打算,但遙遠的西套草原,這裏在後世被稱為塞外江南,因為黃河衝擊下的平原地區,黃河以東尚且在隋朝控製之下,以西卻成了西突厥的跑馬場,時不時的越過賀蘭山進入到西套平原劫掠一番。
這裏民族成分複雜,胡漢雜居,但也有許多專屬於漢人的部落,別看突厥勢大,但是並不是所有部落都是突厥人。依然有許多小部落依靠隋朝生存,西套平原就有許多這樣的小部落存在,他們的生活習慣一直朝著漢人學習,與漢人無異。
靈州,被一條河分成了兩半,一半在隋朝控製下享受著隋朝的高壓政策,一半在突厥人的鐵騎下,時長受到突厥人的騷擾。
為了自保,他們往往自行集結,推選出地方上有威望的人主持局麵,長河鎮四周被黃河灌渠圍繞,為了防止突厥騎兵來襲,還特地拓寬了河道,此時在他們的河對岸一群突厥騎兵正在整裝待發。
在他們的對岸一群手拿各樣武器的平民百姓再此集結,灌渠上麵有一塊一丈長的吊橋,此時已經被拉了起來。突厥人南下幾次都在這裏铩羽而歸,對麵的小鎮被黃河水圍繞,良田沃野不計其數,特別是他們來了之後,隋朝人已經不來收取賦稅了,這就讓這些人一下富裕了起來,而他們又沒有辦法攻進長河鎮。
這次還是在一些當地人的建議下,製造出了十幾塊丈五長寬近八尺的大板,用來搭在河提上,隻要騎兵過了河,對麵的人就是擺設。
“龍族長現在怎麼辦?一旦這些人過了河,咱們可就麻煩了。”長河鎮有三大族,其中以龍家為首,其餘兩家為輔,龍家族長年輕的時候久經戰陣,當然了也屬他年齡最大,其餘兩族的族長都是中年人,而他已經年過花甲。
“不要慌,讓族中獵戶集結,一會一旦突厥人靠近就給我射。”龍族長老當益壯,說起話來擲地有聲。
“是”
“俟斤,這些漢人百姓真是不知死話,竟然妄想用弓箭手攔截咱們。”對麵一隊足有四五百人的突厥隊伍前麵驅趕了上百漢人百姓為他們擋箭,此時那突厥頭領身旁的副將一臉不屑的說了起來。
“哼,以為這樣就能攔住咱們了嗎?真是癡人說夢,去讓那些漢人扛著他們的門板走在前麵,咱們的勇士尾隨其後用弓箭壓製住那些妄想攔截咱們的漢人百姓。”
“是”那副將應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刀到:“給我前進,要是架不好橋你們都得死。”那副將不滿的嗬斥起來。
那些被抓來的漢人百姓無奈,隻好替他們抬著那些木板朝著灌渠旁走去。看到他們走來,龍族長身旁一個青年壯漢,無奈的走了過來到:“爺爺,怎麼辦?這些人用咱們的人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