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彥像是被人拿著一把刀戳進了自己的胸口,本以為皇後懷了孩子,沒想到淑妃這句話卻是大大的提醒了自己。怎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呢。目光直直的看向蘇琦:“皇後,你怎麼說,這個孩子真的是顏子晉的嗎?”
“臣妾說了,皇上就信嗎?”蘇琦迎上齊安彥的目光,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這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千真萬確。”
“那你為何不早說。”齊安彥把自己心中的猜疑問出了口,此刻起安彥的心中是五味成雜,生氣、難過、驚喜、擔心,他多希望這個孩子是自己的,更希望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淑妃看著皇上猶豫的樣子,更是忍不住開口道:“皇上,此刻孩子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她又怎麼會承認孩子是顏子晉的。皇後竟然如此大膽與顏國太子私通,更有了孩子,這滔天大罪,足以讓皇上立刻處死。皇上若對此事置之不顧,如若傳到朝堂上,外界裏,世人將會如何議論皇上,議論皇室。”
淑妃的一字一句都說到了齊安彥的心裏,這也是齊安彥的擔心。皇後與顏國太子私通,這是多麼嚴重的罪名啊,皇後居然敢讓自己蒙羞,枉費自己平日裏待皇後這麼好。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豈會拿自己的孩子來說謊?”蘇琦說得情真意切,臉龐不知何時有了幾行淚水,想來是剛懷孕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蘇琦也是大受打擊。
“皇上切莫再相信皇後的片麵之詞,如今證據證人都有了, 皇後居然還懷上了孽種,還請皇上立即處死。”淑妃在旁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實在等得太久了。平日所受的委屈,今天才稍稍有了些快意。
齊安彥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平日裏對著蘇琦總是溫柔的,現下卻是怒不可遏。這事兒要換成平民百姓都接受不了,更何況他是皇上。看著地上的書信和蠟燭,再瞅了瞅蘇琦,齊安彥心下一驚有了決定。
“把皇後打入冷宮。”齊安彥冷冷說道,不帶一絲感情,仿若自己和蘇琦再也沒有半毛錢關心。
蘇琦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齊安彥最後還是信了淑妃的話……
這時的蘇琦沒有精力去譴責淑妃,而是深深的寒心,齊安彥最後還是信了。兩行淚水奪眶而出,蘇琦臉色發白,牙齒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知道滲出了血也不覺得痛。
“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皇後宮中一行奴才跪在大殿中磕著頭為皇後求情。
“誰在幫她求情,立即杖責致死!”齊安彥也是真的動了怒火。
此言一出,頓時安靜了不少,隻有紫竹與蘇琦情深,仍然冒死直諫:“皇上息怒啊,皇後娘娘對皇上一片真心,實在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請皇上念著皇後一片真心,從輕發落,冷宮這地方,娘娘實在待不得啊。”
淑妃三兩步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大膽,這裏何時輪到你說話,來人,拖出去,杖責致死。”
蘇琦麵對紫竹的關心感謝不已,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卻不信自己,蘇琦大步上前擋在紫竹的麵前:“皇上,臣妾甘願進冷宮,但還請皇上念在臣妾君心我心、相濡相依的情意上,不要責罰她。”
“娘娘,娘娘不可啊,冷宮是什麼地方,娘娘豈能進去。”紫竹也是滿臉的驚慌,皇後平日裏就待自己很好,不可再拖累了皇後。
君心我心、相濡相依,這八個字狠狠的敲著皇上的心裏,這八個字實在是讓齊安彥難以忘懷。“放開她,皇後從即日起,搬往冷宮。”說完這句話,齊安彥便拂袖而去。
蘇琦隻看見齊安彥不信自己,卻不知道齊安彥心裏是如何的痛心疾首,如何的在乎。在乎才會生氣,身為皇上,怎能對此等事件置之不聞。顏子晉,齊安彥幾乎是想立即殺了他,可是他顏子晉是顏國太子,如今國事上還需要顏國幫忙,齊安彥隻能作罷。隻是心中已經種下了怒火的種子,不能熄滅。
此事關乎國體,也不能聲張,齊安彥第一時間吩咐了把這件事壓下去,如有人議論此事,立即處死。
淑妃跟在身後,小心翼翼的陪伴著,內心卻是歡快不已。今日,實在等得太久了,等待卻是值得的。如今皇後倒台,誰還敢瞧不起自己,除了皇後,自己就是這後宮最位高權重的妃嬪,更是皇上最鍾愛的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