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安聽到他的質問,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向來都是墨漓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墨漓說他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她就相信他們是。每次他想要親近她,她都沒有反抗,因為在她心裏他是她口中那個喜歡的人,可是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在她心裏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如果她喜歡的是墨漓,那現在的悸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以前墨漓親近她時,她從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如果以前的羞澀是喜歡的話,那現在又是什麼?她已經很久不曾想起過墨漓了,反而是日日把他掛在心頭,即便她是庭安,喜歡的人也是他嗎?
聶冠辰看著她神色從懷疑,到不安,再到驚訝,反複變換著,就看出她從來都沒有認真想過他剛才問的問題,她的心裏真正喜歡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她整日掛在嘴邊的墨漓,不然她不可能會猶豫。
庭安聽著他的呼吸聲變的粗重起來,更加慌了。
“我,我不知道,我心裏好亂。”
聶冠辰說:“那我幫你理清。”說完低頭吻在她的唇上,這個吻既纏綿又霸道。
庭安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裏想要反抗,可是身體卻順從地接受了,並開始慢慢迎合著。得到了她的回應,聶冠辰吻得更深了,庭安不適地輕輕嗯了一聲,他才輕柔了一些,庭安被他吻得有些暈眩,有些站立不穩。他的身子變得滾燙起來,炙烤著她的身體,他的手指靈活地在她的身上遊走,從她的後背一路下滑到她的腰。
庭安整個人顫栗不止,心都要跳出來了。
聶冠辰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聲說:“別怕。”
庭安說:“我緊張。”
聶冠辰親吻著她的額頭、鼻子、嘴巴,一路向下到脖子,再到鎖骨,在親吻的間隙溫柔地說:“沒事,等下就不緊張了。”
庭安捧起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你不要騙我。”
聶冠辰信誓旦旦:“我如果騙你,任你處置。”
庭安聽他這樣說,才放心,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她的吻雖然隻是星星之火,但對於聶冠辰來說已經足夠燎原。
庭安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想要用力抓他的背,試圖留住最後一絲理智,可是他背上的肌肉實在緊實,她一次次都無功而返,不得已,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疼得他悶哼一聲。庭安用那綿綿的拳頭捶打他,想要讓他停下,可是這一拳拳的捶打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呐喊助威。他體內的熊熊烈火已經燃起,這積攢了兩年的欲望,一旦有了缺口,再沒有中途停止的法子。
“北鬱,我要殺了你。”庭安痛呼出聲,隨後就完全迷失在他的掌控之下。
這一夜太短暫,醒來時已經是午時,庭安還是覺得沒睡夠,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睡在鳳棲宮。她想要坐起來,可是腰酸得緊,就又重新躺下。
“姑娘醒了?”溶月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在這裏?”
溶月掩著嘴笑了。“當然是皇上送你回來的。”
“他?”
“可不是嘛,昨晚皇上還沒進宮門,就聽到他命令所有人都不許抬頭,奴婢也沒看到是怎麼回事。等皇上今早離開鳳棲宮時,吩咐奴婢來服侍姑娘,奴婢才知道原來昨晚皇上是送你回了宮裏。”
“知道了。”
“姑娘,你說奴婢現在是不是可以叫你一聲娘娘了?”
“別瞎說。”
“姑娘不都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嗎?”
“都叫你別瞎說,快出去。”庭安又羞又怒,抓起被子蒙住臉。
“奴婢出去了,姑娘怎麼起來?”
“你再說,小心我打你。”庭安蒙著頭大叫。
溶月笑著安撫她:“好了,奴婢不說就是了,你快把被子掀開吧,別悶壞了。”
庭安從被子裏露出眼睛來,看溶月真的不笑了,才讓她幫忙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