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落無奈地撫了撫額頭,糟糕,一時心急,給自己惹麻煩了。

小春被抬上了急救車,大廳裏一時間亂成了一團,救護車走了之後蘇雅落很自覺地跟著保安進了保衛室。

其實蘇雅落此時也很自責,那個司機雖然多嘴了一點但也沒有惡意,怪隻怪自己今天來祝氏碰了釘子心情欠佳偏偏那個司機又不會看人臉色。

蘇雅落當然是希望那位可憐的司機先生沒事了,一來他要是有事的話醫藥費就落在了她頭上,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二來,真把人打傷確實不是她的本意。

保安處的人看來一點都不清閑,大家都是忙裏忙外,隻是有人過來給她倒了杯水就沒人再過來找麻煩。

期間有個保安人員進來對垂頭喪氣的蘇雅落說了一句話,他說這件事情後果嚴重,董事長待會兒會親自過來。

蘇雅落眼睛一亮,雖然覺得對不起那位司機先生,可是因為這件事情能見到祝氏總裁,多多少少能說上兩句話吧。

蘇雅落開始默默等待,外公打電話問她怎麼還不回來,蘇雅落故作輕鬆地笑著說她遇到了以前的同學估計晚一點回來。

掛了電話蘇雅落笑自己太愚笨,自己離開校園已經幾年,再說就算是以前,也沒有哪個同學願意跟她這個窮丫頭交好啊。

祝慶鴻走進保安處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這兩天家裏和公司都有太多事情要處理,現在顧臣恩的司機又在他這裏受了傷,更是讓他犯愁。

示意保安出去,祝慶鴻輕手輕腳走到蘇雅落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他靜靜打量著那個蹙眉沉睡的女孩子。

這算不算是上天送來的契機?祝慶鴻差一點就要喜極而泣了。這個女孩子跟他的女兒祝薇安真是相像啊。

蘇雅落是個淺眠的人,她聽到有人走近就掙紮著從那個沒有做完的夢裏醒了過來,睡眼惺忪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自己對麵。

慌忙坐直了身子,蘇雅落擔心自己流了口水,所以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角。還好,沒有失態,蘇雅落微微鬆了口氣。

祝慶鴻一直在打量著蘇雅落,越看越像了,巴掌大的臉上烏亮的眼睛顯得調皮而有神采,薄薄的嘴唇因為緊張而抿得緊緊的。

“你叫什麼名字?”祝慶鴻的聲音聽起來有兩分愉悅,這讓蘇雅落更是摸不著頭腦。

“蘇雅落。”蘇雅落盯著眼前儒雅沉穩的男人,想來他就是祝氏的老板了吧。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祝慶鴻被蘇雅落的目光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問出口。

本以為是要審問自己,沒想到祝氏總裁是這樣平易近人,蘇雅落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不是都稱您是祝老爺子嗎?怎麼…..”蘇雅落側頭,擰著眉思考如何說下去。

“怎麼這麼年輕?”祝慶鴻忍不住笑起來,他點點頭說:“這是圈內的朋友送的稱號,慢慢就傳了開來,然後就變得人盡皆知。”

蘇雅落“哦”了一聲,圓溜溜的大眼睛閃著華光,讓祝慶鴻覺得這個小姑娘很親切。

“說說看,你為什麼打小春?”祝慶鴻看蘇雅落一臉茫然,就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個被你過肩摔的年輕人。”

蘇雅落有些愧疚,她忐忑地看向祝慶鴻:“他沒事兒吧?”

祝慶鴻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也是頗有些頭疼:“你下手還真是不輕,他輕微骨折。”

蘇雅落張了張嘴又低下頭,那樣子分明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知道是我的不對,這樣吧,隻要他的醫藥費不要開得太離譜,我全部都賠給他。”蘇雅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鄭重其事地說。

祝慶鴻當然不知道蘇雅落生計艱難,賠償醫藥費就意味著蘇雅落要節衣縮食很長時間。

祝慶鴻在心裏苦笑,他那個未來女婿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就算現在要結親了,他這個未來嶽父也還是要看他的臉色。

畢竟顧氏在亞洲的影響力無人能及,顧氏任何一項子產的收入都能輕鬆地超越他們祝年堂的年收入。

多少像他這樣的人想破了腦袋想把女兒嫁進顧家,要不是因為祖上積德早些年對顧家有過些小恩惠,這樣天大的好事怎麼會落到他的頭上來。

這樣想著,祝慶鴻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來對蘇雅落說:“蘇小姐,這裏說話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去我家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