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風一陣地跑了,中間還差點兒栽個狗啃屎。
不等南鳶開口質問,天道便解釋道:“鳶兒欠我一場婚禮。
尚未見到令尊令堂,可先締結道侶。”
南鳶沒有馬上回絕,她兩手環胸,好整以暇地道:“行啊,你叫我一聲阿姐,我就跟你締結道侶。”
天道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忽而綻開一抹至真至純的笑,“阿姐。”
南鳶陡然紅了臉。
還真叫,叫得還這麼……“鳶鳶——”一道白影掠過,小糖突然朝南鳶砸了過來。
南鳶伸手接住。
掌心的白團子插著腰超凶超氣地道:“金剛門好多弟子在那說瘋話呢,他們居然說你要跟天道粑粑締結道侶,氣死我了,這簡直是對鳶鳶以及天道粑粑的褻瀆!鳶鳶可是有心上人的,天道粑粑這麼強大高冷注孤生的神也絕不可能談戀愛噠!”
看著眼前氣鼓鼓的白毛團子,南鳶沉默了。
天道也沉默了。
“糖啊。”
南鳶挼了挼它的毛,“我給你講一個鬼故事。”
一刻鍾之後。
小糖像個小瘋批一樣在金剛門上躥下躥,一路躥躥躥,一路嗷嗷嗷,“不——這不是真的——”“蒼天啊大地啊,生活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我天道粑粑怎麼可能就是那個可攻可受可奶可狼心眼還小的黏黏寶——”“鳶鳶居然把我天道粑粑褻瀆了?
!”
“鳶鳶腫麼可以褻瀆我天道粑粑,但是鳶鳶好牛批哦?”
“捂嘴嘴!我以前是不是說了黏黏寶好多壞話?
天道粑粑,人家不是故意的嚶嚶嚶……”“等等!所以我根本不是特殊的,天道粑粑的優待全都是給鳶鳶的?
天呐,原來這才是真相!錯付了,終究是錯付了,心好痛!棉花糖馬上就要心痛死了——”……“小糖這樣沒事?”
天道問。
“孩子嗷嗷叫一陣就沒事了。
雖然是我養的崽崽,但以前它沒這麼戲精的,今天大概是受了刺激。”
天道不知想到什麼,忽地輕笑一聲。
“天小道,你偷笑什麼?”
“想到了令堂。
鳶兒,從前還未衍生靈智的時候,出於維護世界平衡的本能,我可能得罪過令堂。”
微頓,補充道:“不止一次。”
沒有化形前,他尚不能感知這些,等徹底掌控三千世界之後,天道對南鳶的父母才有了一些印象,且越來越清晰。
畢竟,那樣的兩個人,很難不記得。
南鳶頓時樂了,“我是聽著我爹娘的故事長大的,你以為我為什麼一開始就對你成見那麼大?”
天道看著她,眉微攏,看著有些發愁,眼裏卻盛滿笑意,“那怎麼辦,我如今把令尊令堂最疼愛的小女兒給拐走了,他們豈不是更怨我?”
南鳶眉頭一挑,幸災樂禍地道:“所以啊天小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爹娘的混合雙打,你好好受著吧。”
天道突然將她抱入了懷裏,聲音低沉,“小凶獸,不幫幫你的夫君麼?”
南鳶齜牙,“不幫。”
南鳶話音剛落,後脖頸突然落下一個吻,“真的不幫?”
南鳶脖頸輕輕一顫,勉為其難地改口:“看你表現,表現好了我可以考慮。”
“那為夫便先行謝過夫人了。”
“不客氣,畢竟我是N世大善人,功德直逼佛陀。”
天道頷首,溫柔低笑,“對,鳶兒是個佛陀。”
無可替代的小凶獸佛陀。
……度了世人,也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