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誰叫人家是大佬。
南鳶幾大步走上前,一雙眼差點兒懟到神祇的臉上。
嘖,近距離看更完美了,豐神如玉,如雕如琢,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道不避不躲,任由她無禮地打量自己,等她差不多打量夠了,才悠然問出一句:“吾凝聚出的肉身,可達到你的期望?”
南鳶茫然了一瞬,“啊?
我什麼期望?”
神祇的眼尾泛笑,極淺極淡,像是一湖冰水蕩起些許漣漪,“鳶兒的期望難道不是吾帥得人神共憤,美得令地失色、日月無光?”
南鳶尬得差點兒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
啊,這隨口胡謅的話,大佬都能記得一字不差,隻能大佬不愧是大佬,記性真好。
她當初萬萬不該仗著對方是糊糊臉,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各種糖式彩虹屁往外倒。
如今見這人頂著這麼一副聖潔的禁欲的讓人不禁暗搓搓生出破壞欲的麵孔,無悲無喜地複述著糖式彩虹屁,南鳶尷尬之外,又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性。
“咳~”南鳶輕咳一聲。
道的眼裏似有未盡之言,但他沒有再什麼,隻是伸手揉了揉南鳶的腦袋。
糖並未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多奇怪,它正透過自己爪爪的縫隙偷瞄道。
看一眼再合攏爪爪,合攏之後又偷偷分開一點兒,從爪縫兒間偷偷露出的豆眼亮堂堂的,這半遮半掩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嬌羞的媳婦。
嗚嗚嗚,這就是它心目中的道粑粑!如此的英武不凡,如此的豐神俊朗,如此的芝蘭玉樹,如此bilingbiling的光芒四射,如此的……默默吹完三千字彩虹屁的糖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
道粑粑是不是沒有看到它?
怎麼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它呢?
道粑粑,我在這兒呢!棉花糖崽崽在這兒哦!然而,沒人搭理糖。
糖一會兒瞅瞅它家道粑粑,一會兒瞅瞅它家鳶鳶,委屈巴巴地對爪爪。
道粑粑的眼裏好像隻有鳶鳶。
它才是最愛道粑粑的獸獸,道粑粑居然對鳶鳶這個假信徒另眼相看,對其喜愛度都超過它啦,哼!道粑粑是不是不清楚,鳶鳶從前有多討厭他?
看在這個人是鳶鳶的份上,糖決定不吃醋了,並且願意為鳶鳶保守她曾經道粑粑壞話的秘密。
畢竟糖對道粑粑隻是等級壓製上的然崇拜和仰慕,對鳶鳶卻是腦殘粉一樣的熱愛和喜歡。
道粑粑是獨一無二的,鳶鳶也是噠!不過,糖轉念一想,有沒有可能是它個子太矮,道粑粑沒有看到它呢?
思及此,糖腿兒一蹬,就要往上蹦。
熟料,它才剛剛蹦起來一丟丟,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壓了回去,壓得牢牢實實,連腳趾頭都動彈不得。
糖大驚。
好熟悉的趕腳!是誰?
誰在搞事兒?
趕快給糖爺我滾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