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話音剛落,便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南鳶提醒了一句,“修士大多耳聰目明。”
“這位新來的師弟,你方才什麼?”
健壯女修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抹笑。
仇恨就算沒了記憶,那也是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即就道:“我你比男人還——”壯。
一個壯字還未完,仇恨便被這位健壯的師姐一腳踹飛了。
……臉朝地的姿勢。
仇恨身未動,臉先抬,“我日,這個姿勢老子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從凡塵界帶回來的這群蘿卜頭被這一幕嚇得哇哇大哭,“哇——我要回家!”
胡須急忙安撫,“師弟師妹們莫慌,高師姐有分寸,這一腳踹不死人的。”
俊師弟林青夜已經動作熟練地將仇恨扶起來,喂他吃下一顆丹藥,再捏骨正位。
這一捏他不由一驚,“咦?
師弟竟如此耐摔!”
仇恨:……南鳶:……這門派靠譜否?
糖慌兮兮地傳音給南鳶,激動得差點兒破了音,“鳶鳶,我覺得這個門派不太靠譜!你不要去,不能去!會變成金剛芭比的!”
手劄上的主線都在仙界,糖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修真界,自然不知道這個金剛門是個啥玩意兒。
但是!單看門派裏的這些大塊頭,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美人兒待的地方!進了這道門,顏值肯定會唰唰唰往下掉!嗚嗚嗚,它才不要鳶鳶變金剛芭比!南鳶淡然道:“我本體比這健壯幾千上萬倍,你可見我人形跟她一樣了?”
外形什麼的壓根不在南鳶考慮範圍之內。
糖想想也是,鳶鳶不是常人,不能以尋常眼光看待。
沒多久,南鳶就知道金剛門到底是幹嘛的了。
仙門也的確稱得上是仙門,畢竟大家都是修士,但,金剛門裏的修士百分之九十都是煉器師。
是以一眼望過去,全都是金剛一樣的大塊頭男修,和膀大腰粗滿身肌肉的女修。
名副其實的金剛門。
好聽點,那是煉器師,通俗點,那就是一打鐵的。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打鐵,怎麼可能長得不壯?
南鳶想了想卷軸上的囑咐,這金剛門看著挺熱鬧的,門派裏的弟子們也樸實無華,正好符合要求。
嗯,她決定留下來打鐵。
不過,像他們一樣神神叨叨地供奉什麼道至尊那是不可能的。
讓她去叩拜一團連意識都沒有的地法則?
嗬嗬,做夢。
姑奶奶誰都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