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張臉是陌生的,飛舞張揚的神采卻無比熟悉,幾乎是瞬間就將南鳶拉回了那段遙遠的陪在母親身邊的日子。
她收斂起眼裏的情緒,表情不自覺柔和了下來,解釋道:“蘇蘇姐,剛才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其實我是一枚酥糖。”
蘇一刀的粉絲叫酥糖,而粉絲們都親切地叫她一聲蘇蘇姐,這是南鳶昨晚上了解過的。
南潯狐疑地看她,張口就問:“那你知道我演播的第一本有聲書叫什麼名字嗎?
我第二本書的男主角是誰?
第三本書是什麼時候上架的?
第四本……”南鳶的麵部表情細微地凝固了一下。
南鳶當即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開玩笑呢,不過你剛才騙我的時候演得可真好,你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南鳶麵不改色地道:“我隻是想逗你一樂,你開心嗎?”
南潯嘴角一抽,心道:開心你個大頭鬼哦,我剛才以為遇到神經病了。
“妹怎麼稱呼?
我正準備出去吃午飯,你要不要一起,我請你。”
南鳶對上她熱情好客但全然陌生的眼神,詭異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雖然她媽現在沒記憶了,以後也終會有記起來的一。
南鳶隻是略略一頓便如實回答道:“我姓南,叫南鳶。”
南潯一愣,看她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你真叫這個啊,我還以為這是你知道我的名字後胡編亂造的。
這年頭姓南的可不多。”
南潯來回打量眼前的姑娘,要不是清楚自己的來曆,她都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了。
兩年前她,為了救一個闖紅燈的孩兒,被車子撞死了,結果一睜眼就到了另一個現代世界。
她穿、越、了。
南潯覺得自己應該是魂穿,畢竟她的肉身死翹翹了,可她又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現在這具肉身也是她的。
總之,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不可對外人道也。
“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南鳶道。
“唉喲喂,妹兒你這嘴兒甜的喲,走走,相逢即有緣,潯姐請你吃大餐。”
南潯攬著南鳶的肩膀,笑眯眯地道。
南鳶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後便放鬆下來,抬起手搭在了她後背上。
現在的她到底還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以前麵對這樣的似火熱情她隻覺得麻煩和無所適從,但現在,她也會回應了。
此時再回想從前種種,南鳶愈發覺得愧對於母親。
時候的她太過冷漠,沒能讓對方擁有一個貼心棉襖。
一頓飯,南鳶發揮了自己這上千年曆練後的所有社交心得,一個時的話幾乎趕上了她從前一整年的話,加上她媽本來就有社交牛逼症,飯後兩人便已經勾肩搭背姐倆好了。
彼此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不,連住宅地址都透露給了對方。
分開前,南鳶看著她,意有所指地道:“潯姐人美聲甜心地善良,我相信很快就會遇到自己的真命子。”
南潯彎眼一笑,“妹妹你真會話,我也覺得我馬上就要遇到我的真命子了,這種感覺特別強烈,他一定是個白馬王子一樣的男神!”
南鳶麵帶微笑:什麼白馬王子,變態偏執狂還差不多。
不過,你開心就好。
作為一個從就被老頭子偷偷欺負的可憐幼崽,南鳶無比清楚,他老子在她媽麵前表現出的大方和體貼有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