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個明知是陷阱的女人。
晏臻行在思考之中,眼神變得無比幽暗……等南鳶幫場務組工作人員整理好東西,已經跟晏臻行離開的第一班車錯開了整整一個時。
回到鎮上之後,南鳶又跟幾個工作人員去外麵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夜宵,而後才不緊不慢地回了招待所。
走到門口,南鳶才剛剛打開門把,門縫裏便猛地伸出來一隻大掌。
那大掌驀地抓住女人的手腕,將人一把拽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關死。
南鳶還未來得及出一句話,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壓在了門板上。
灼熱滾燙的男性氣息瞬間籠罩了她。
黑暗中,一雙散發著幽光的黑眸鎖定她,宛如野獸鎖定了一隻無處可藏的獵物。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男人嗓音低沉。
“去跟王哥他們聚餐了,人物的聚餐,晏哥不會喜歡的。”
“哪個王哥?
這才幾,你這嘴裏就多了這麼多個哥?”
男人的聲音含著一絲不悅,他突然抬起手,大拇指的指腹從女人嬌嫩的唇瓣上碾了過去。
南鳶想挪開他的手,然而手剛剛抬起,便被男人抓住,又是那般十指相扣地摁在了牆上。
隻是這一次,男人將自己帶著薄繭的十指插入女人柔嫩的指縫後,用指腹曖昧地、細細地摩挲了好幾下。
南鳶突然煞風景地問了一句:“怎麼樣?
我的手是不是很光滑,一點兒繭都沒有?”
晏臻行扣住她的十指微微僵了一下,沉默了足足一分鍾,才聲音低啞地回複道:“很光滑,也很嬌嫩,沒有常年握刀的繭,也沒有常年拿槍的繭。
我很喜歡。”
他已經檢查過兩遍,的確沒有問題。
所以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派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過來?
難道他們當真以為,這美人不需要舞刀弄槍,隻需使用美人計,便能殺了他麼?
還有——她這般柔弱無骨,連肌肉都摸不出幾塊,這樣的身體素質,又怎麼可能爬上那近百米的望樹?
晏臻行在這個女人身上發現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安姐,你真的叫安槿?”
“貨真價實。
晏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
“今,為什麼沒有一直看著我?”
晏臻行這話時,俯下身來,離女人極近。
兩人氣息交纏。
南鳶嗅到了對方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她不羞不臊,反而輕笑一聲,問道:“我為什麼必須一直看著你?
晏先生可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我不敢看你。”
晏臻行話音剛落,身子又朝她壓緊了幾分,緊到能用自己那堅硬結實的胸肌丈量女人的弧度和柔軟。
屬於男人的滾熱氣息正一團一團地往外釋放。
即便隔著兩層衣料,也不難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如同一個炙熱的火爐,滾燙得有些可怕。
“自從那晚之後,我腦子裏總會出現你的模樣,我想像現在一樣,將你壓在我的胸前,我想再品嚐你嬌嫩的唇瓣,我還想……”晏臻行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在暗黑的房間內低啞性感得不行,“我不敢看你,我怕自己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