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風將自己剛剪好的人遞到南鳶麵前,語調和神采齊飛揚。
南鳶目光掃過那腦袋畸形手腳都不一樣長的人兒,再瞅了一眼徒孫睜著亮堂堂眼睛等誇的樣子,回了一句:“嗯,剪得不錯。”
糖:……大可不必。
老譚:睜眼瞎話的老東西。
他好像明白為何才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譚風便變成這樣了。
南鳶在那沾血的布人背後打入一道金符,下一刻,那歪歪扭扭的人兒便似活了般,邁著兩條一長一短的腿兒在虛空中跑了起來。
南鳶伸手一指,人便在半空中定住,隻剩四肢還在刨動。
張夫人沒忍住低呼一聲,“相公,這布剪出的人竟在動!”
“夫人切莫大驚怪,仙長們若沒些本事,怎麼能從妖物手上救回咱兒子!”
張員外嘴上著不要大驚怪,一雙眼睛卻睜得渾圓,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在空中刨動手腳的布人兒。
“這沾有姑獲鳥血漬的人兒會幫我找到姑獲鳥的老巢,你們的孩子十之八九就在那裏。”
張員外聞言大喜,態度愈發恭敬,“那人和內子便在屋中等仙長好消息了!”
南鳶頷首,對徒孫道:“譚風,走了,我們去會會那隻姑獲。”
完,他手指一點。
原地刨動四肢的人兒解開禁製,頓時就往前麵飛了出去。
南鳶騰空起飛,追上朝那人。
“師祖,等等我!”
譚風連忙也飛了出去。
身後張員外夫婦二人直接跪拜在地上,給兩位仙長叩頭。
譚風追上南鳶,立馬抓住他一條胳膊耍賴皮,“師祖,你飛太快了,我有點兒跟不上,你帶帶我唄。”
南鳶斜他一眼,“鬆開。”
譚風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抱大胳膊的爪子。
但下一刻他就驚得瞪大了眼。
師祖他老人家竟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就這麼抱著他一起飛了!譚風眼睛眨了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其實他的意思是,師祖拽著他胳膊帶他飛一飛就行了,並不是……這個意思哦。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還是在半空中抱著飛,多奇怪啊。
奇怪歸奇怪,譚風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不見外,師祖摟他腰,他就用胳膊攬師祖後肩,態度親昵得緊。
老譚:……這兩人,沒眼看了。
然而,他記憶解封,譚風目之所及即他所見,身體所感即他所感。
他不想看,也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