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輕咳一聲:“那倒沒有,因為鳶鳶殺人的時候我用爪爪捂住眼睛了。
隻有鳶鳶殺那昏君的時候我沒有捂眼,這個壞老頭,鳶鳶殺得好!不過我覺得,鳶鳶就不該給他一個痛快,你應該讓老昏君看看現在你一呼百應的樣子,活活氣死他。”
南鳶微頓,淡淡道:“是便宜他了,但我沒有那折磨人的癖好。”
以前不管殺人殺妖,冒犯到她,她都是一刀劈了或者直接吞了。
折磨人?
既浪費時間又無趣。
糖本來想無腦附和鳶鳶的,但它的腦子不聽使喚,居然想到了仙男,於是它有些納悶地問:“可是鳶鳶,我腫麼覺得,你挺會折磨人的,當初那仙男,不就是被鳶鳶你折磨得挺慘的嘛?”
南鳶的步調不自覺地慢了下來,“你誰?”
“我那個裝文弱公子混入寨子的氣運子男主鬱江離呀,鳶鳶你不是吧,這就把人給忘到腦後啦?”
“……我如何就折磨他了?”
糖豆眼一瞪,萬萬沒想到鳶鳶在它麵前居然也睜眼瞎話:“鳶鳶你問這話的時候,你良心不痛嗎?
你讓人扒光了他的衣服,美其名為搜身,你還親自騙他吃了軟骨散,讓他變成個弱雞,把他圈禁起來。
再後來,你還故意下套讓他餓肚子,餓得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還有最後,你守株待兔,凶殘地一箭射向他後心窩,他差點兒就死翹翹了。”
南鳶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麵上卻仍是一副淡漠無波的樣子,“他自己蠢,怎能怪我?
糖,你可是在心疼氣運子男主,指責我不該這麼對他?”
糖哼哼兩聲,“鳶鳶你休要誣陷我,我隻是就你不喜歡折磨人這一論點提出了反方論據!鳶鳶你的確沒有折磨過任何人,想殺誰那都是直接一刀劈兩半,但仙男也的確是個特例,所以我才把這個特例拎出來噠。”
南鳶沉默了片刻,問:“我那是折磨嗎?”
“難道那不是?”
糖反問。
“哦,那就是吧。”
糖:……“你我如此折磨過他,他日後還會往我身邊湊嗎?”
南鳶突然又問一句。
糖傻眼,“鳶鳶你怎麼會這麼奇怪的問題,這鬱江離是抖嗎?
你當初都差點兒一箭射死他了,他恨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湊過來?
他就算湊過來,那也絕對是為了向鳶鳶你報複當初那一箭之仇和圈禁之辱!何況作為這個世界的氣運子男主,他以後注定要來搶鳶鳶的江山!鳶鳶你可千萬要防著他,等他一把西涼的勢力握在手了,他就要開始發力了。”
南鳶哦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道了句:“如此,甚好。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糖:啊?
哪樣認為的?
氣運子男主要來搶江山,還是氣運子男主一定會報仇?
還是氣運子男主恨鳶鳶都來不及絕不會湊上來?
南鳶沒有解答糖的疑問,愈發讓糖覺得,她家鳶鳶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憋什麼壞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