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喚了一聲。
鬱江離轉頭看他,問:“二丫姑娘那裏可解釋清楚了?”
杜安表情別扭地道:“讓我解釋啥啊,雖然一開始我誇讚她的話都是爺教我的,但後來我發現爺教我的這些話,用在二丫身上正正好。
二丫長得不好看,可是她性格直率,有啥啥,比我以前見的那些大家姐的丫鬟們好相處多了。”
“爺,事到如今,我絲毫不覺得我的那些話是騙她的,,可是二丫已經不信我了。
爺,你怎麼辦?”
杜安剛問完便歎了一聲,“算了,屬下問爺做什麼,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又懂什麼?”
鬱江離:……“如何都不重要了,不出兩日,我的內力就會恢複,屆時我會夜探山寨,確定此處防守布局,然後便尋個機會離開這裏。”
馬上能離開的喜悅讓杜安暫時忘了二丫,“爺,咱們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兩日後,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
鬱江離換上了杜安的那一身灰色勁裝,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夜色中。
同一時刻,得知獵物出動的南鳶帶著弓箭飛到了一座屋宇之上。
一年時間,修不出多高深的內力,但練出這樣的輕功,於南鳶而言,並非難事。
坐在屋頂之上的少年一動不動,宛若一抹隱於暗處的夜間幽靈,夜風拂麵,帶起一層涼意,但卻不及她眸中涼意十分之一。
“鳶鳶,你的毒打,不會就是這個吧?”
糖有些心虛地問。
不等南鳶解疑,糖便慌兮兮地道:“鳶鳶,這、這不太好吧,晚上烏漆墨黑的,要是你一個沒瞄準,直接射穿了仙男的心窩窩,那他豈不是當場死翹翹?”
“哦,死了便死了。”
南鳶語氣淡漠,眼底卻掠過了一抹讓人來不及深究的異色。
糖:嗚嗚嗚,其實,它有一個發現,此時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糖糾結要不要開口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抹灰影。
那灰影輕功了得,身影竟快如鬼魅!對方來去自如地穿梭在夜色中,成功避開了寨中巡邏的夜衛,離這邊的屋宇越來越近。
然而,灰影腳尖在屋簷上輕輕一點,於某一處逗留稍許後,竟突然改了方向,朝相反的飛掠而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隱於暗處的南鳶手中長弓一拉,幾乎沒有絲毫停頓,一支離弦的箭羽便疾射而出。
咻的一聲,長箭劃破夜空,直衝灰影後心窩!鬱江離方才便察覺到了一絲難言的危險,卻不想這暗箭來得如此迅疾且氣勢洶洶!躲避不及之際,鬱江離隻能回身劈出一道掌風。
箭羽被掌風劈斷,豈料這支長箭之後竟又藏了一支短箭!短箭在鬱江離驟縮的瞳孔之中飛速放大。
噗嗤一聲。
短箭刺入胸膛,夜色中鬼魅一般的黑影劇烈晃動了一下,然後用更快的速度潛入了夜色之中。
逃離之前,鬱江離回首看了一眼暗箭射來的方向。
遠處的屋宇之上,一抹頎長黑影立於其上,雖然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他的腦中還是浮現了一雙淡漠幽靜的眸子。
魏、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