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宸王府中待了幾日,性冷寡言的南鳶被這呆子逼得都快成為話癆了,耐心也越來越好。
慕懿軒絕對是讓她話最多的一個粘人精。
但這呆子單純如稚子的心性,還有那雙澄澈無雜質的銀瞳,讓她可以忍受這樣的改變。
慕懿軒的表情終於有所鬆動,他的眉在鬆開之後又重新擰了起來,“熙瑤,他們對你不好?”
“有人對我好,但他的好需要我加倍的回報,有的人表麵對我好暗地裏卻使壞,還有的對我不好不壞。
但不管好還是壞,國公府都對我有養育之恩,就像皇上,雖然你不喜歡他,但你們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
慕懿軒抓住她的手忽地一緊。
熙瑤為何知道他不喜歡父皇呢?
是因為他不想跟父皇話嗎?
可是,除了熙瑤,他也不跟其他人話。
南鳶似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解釋道:“皇上他過去可能犯了錯,還是對你而言不能原諒的大錯,但我看得出,他在努力彌補。
懿軒,皇上除了在有關你的事情上比較昏聵,其他時候他算是一個明君。
我不知他做錯了什麼,但至少目前,他是努力想做一個好父親的。”
南鳶的話還沒完,空間裏的糖突然啊的叫喚一聲,“鳶鳶!我不是跟你了皇上的暗衛是二十四時全輪班製嗎?
隔牆有耳哇!你你你居然當著暗衛的耳朵皇上昏聵!”
南鳶淡定無比,“他自己昏不昏聵,他心裏沒點兒A數?”
糖:“他有……叭。
但皇上就算知道自己昏聵,也是不允許別人挑戰皇威噠。”
“大晉帝隻要知道我對慕懿軒有多好就夠了,其他的對他而言都不及他兒子重要。
所以,他就算再不高興再想發難於我,他都會憋著。”
糖頓時就懂了,然後嘿嘿嘿地奸笑了幾聲,“鳶鳶好壞啊。
仗著宸王大傻子隻能碰你一個女人,就各種膽大包,想想就好爽!”
南鳶微微蹙眉,提醒了一句,“不要叫宸王大傻子,他隻是看上去傻。”
糖哼了一聲,“是鳶鳶先叫的。
我是跟鳶鳶學的。”
“我叫的是傻子,而且,我以後不叫了。
給人取外號是不對的。”
南鳶一本正經地教育糖。
以後她隻在心裏偷偷叫。
南鳶一番話之後,慕懿軒許久都沒有吭聲。
“慕懿軒?”
叫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後,南鳶故技重施,直接捂他口鼻。
慕懿軒抓住她的手,“熙瑤,我沒有不理你,我隻是在想問題。”
著,他好似被什麼轉移了注意力,突然將鼻子湊近聞了聞,“熙瑤,你的手上抹了什麼?
好香。
不對,熙瑤的全身都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