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理所當然地覺得雌獸在瞎話。
想什麼呢?
都不能獸化,還比他大?
不過,看著雌獸那漂亮的臉蛋,昆動作熟練地掐住她腋下將人抱了起來,將雌獸安置在了自己的臂彎裏。
“阿野,你是不是生氣了?”
昆問。
雖然他的雌獸明明很可愛卻總喜歡板著一張臉,但他已經能夠分辨出雌獸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
比如現在,他的雌獸就有些不高興了。
所以他將雌獸抱入了臂彎裏,讓她可以俯視自己。
他知道,這是雌獸最喜歡的姿勢。
“阿野,其實你矮點兒也挺好。
你看,你可以坐在我的臂彎裏,你要是喜歡,你甚至可以騎在我脖子上。”
昆的語氣帶著兩分討好。
南鳶拒絕和平共處,老虎紮了她的心,她也要紮回去。
“所以,你的部落到底是什麼部落?
你阿達阿姆是什麼獸種?”
南鳶追問。
昆沉默不語。
然而,就算他不話,南鳶也能自己分析,“你這一身雪白色的獸毛,是不是遺傳了你的阿達阿姆?
喜歡吃草、體型巧,還有一身雪白的毛。
我想到了一個獸種。”
昆立馬瞪她:“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不準出來!”
南鳶目光靜靜地與他對視,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結果,南鳶隻停頓了一下便繼續道:“所以,你這隻威武雄壯的虎獸在未成年之前,其實一直夢想著獸化成一隻威武雄壯的……兔獸?”
昆在她吐出兔獸三個字的時候,迅速地捏住了她的嘴唇。
學她上次捏他那樣,把兩片嘴兒捏成了鴨子嘴。
“你這雌獸,壞得很,不讓你什麼,你偏要什麼,以後我的秘密再也不告訴你了。”
南鳶垂眸瞅著這隻羞憤的老虎,若有所思。
兔子突然變成老虎,這心理落差確實很大。
草食性獸人生就懼怕肉食性獸人,更何況,一邊是軟萌的兔子,一邊是凶猛的大老虎。
南鳶突然覺得,昆主動離開部落,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如果不離開,部落裏的人都躲著他,大家都不自在。
時間一長,勢必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
與其到時候出現矛盾被趕走,不如自己識趣離開。
南鳶坐在獸人的臂彎,雖然嘴被捏住了,但手都空著。
她現在比獸人還要高一截,扶著他肩膀的手一抬,很輕鬆就夠著了獸人的腦袋。
揉了一把那銀白順發的發絲後,南鳶伸手捏住了一隻毛絨絨的虎耳。
昆的獸耳本能地輕顫一下。
下一刻,兩人齊齊鬆手。
“你以後再亂捏我的嘴,我就捏你耳朵。”
“阿野,你真的太壞了……”~獸人慢悠悠地走在茂密的叢林中,一邊走一邊給坐在臂彎裏的雌獸講以前的事情。
講了很多很多。
離開部落的虎獸懵懵懂懂,沒有人教他捕獵,所以他一路磕磕絆絆地自己摸索。
一開始他隻能抓螞蚱蟲子充饑,到後來越來越厲害,抓到的獵物越來越大。
經過數次死裏逃生之後,他積攢了豐富的經驗,開始獵捕體型更為龐大的野獸。
再到現在,叢林中的每一種野獸,昆都能找到對應的獵捕辦法。
就譬如那一次他一口咬斷巨尾獸的脖子,一招致命。
那過程看似簡單,其實是他實踐過無數次積攢的經驗。
巨尾獸喉間哪個地方的皮肉最薄,容易被咬破,從哪個角度下嘴咬得最深,噬咬的力度又該有多大,才能保證對方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