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琛有些發愣,自從他和父親關係鬧僵之後,他母親也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雖然表麵上不在意,但心裏依然是有些怨言的。
“喂,媽媽。”衛琛接起了電話,艾裏醫生朝他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阿琛,你身體怎麼樣了?”
衛母是個家庭主婦,沒有主見,所有的事情都聽從衛父,她愛衛父愛的可以放棄一切,所以當初衛父趕走衛琛的時候,她雖然不高興,卻沒有阻止。
“挺好的媽媽。”衛琛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實情告訴她,告訴她做什麼呢?隻是徒增一個傷心的人罷了。
想到這裏,衛琛心裏的苦澀又多了幾分,別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是怎樣的一種境況呢?
會不會爸爸媽媽每日陪在床前噓寒問暖?
他到現在都記得,他告訴他爸爸他生病快死的時候,他爸爸說讓他直接死在外麵。
看來,衛母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衛母說了這句話,就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明明兩人是至親之人,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衛琛無意讓自己的媽媽來增添自己的壓抑心情,草草的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衛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今天送走了喻初露,可能就是自己能見到她的最後一麵了,至於父母,他著實沒有很大的感情,如果他死了……
靳霆熙坐在喻初露的辦公室裏,用眼睛仔細的尋找著這個辦公室裏屬於喻初露的一點一滴,比如辦公桌上的一盆仙人球,比如書架上的一張喻初露最喜歡的歌手的一張CD,比如喻初露和小酥酥的合照。
秘書敲門進來,他有些抱歉,他是萬萬沒想到今天的董事會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他心裏也有疑惑,按理說以靳總的能力,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小菜一碟嗎?
怎麼感覺這次靳總是故意的放任呢?難道說,靳總還有後招?可是那他去給喻總打電話他也沒有阻止啊,難道說……靳總想讓喻總回來?
秘書瞬間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一邊心中默念“我什麼都不知道”一邊跟靳霆熙彙報,“靳總,我已經給喻總打了電話,她答應會回來。”
說著秘書的眼睛還是不自覺的瞟向靳霆熙。
靳霆熙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點點頭說道,“讓你們喻總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也好,畢竟她才是正經的股東,我來的話,即使暫時壓製住,也隻是暴力壓製,說不定會引起反彈。”
秘書一聽這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隻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靳總考慮的很對,要是董事會的幾個大股東反對了,那問題就大了,畢竟他們不隻是一個股東而已,他們更重要的身份是公司高層,掌握著公司各個方麵的權利。
秘書和靳霆熙討論了一下接下來做些什麼,就離開了辦公室去做事情了,隻留下靳霆熙一個人。
靳霆熙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他將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試圖擋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可是眼睛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