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該彙報,什麼不應該彙報,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嗎?”靳霆熙漫不經心道:“什麼事情?說吧,別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是關於喻小姐的。”
助理剛說完,靳霆熙鋼筆敲擊椅子扶手得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眼中多了一絲深沉之色,“喻初露?她怎麼了?”
盧助理非常沉重地說:“喻小姐被打了。”
孫秘書送喻初露回去收拾東西,車子就停在門外等她,期間,她似乎聽見了有男人咆哮的聲音,和一記刺耳的耳光聲,看見喻初露出來的時候,臉就腫了,似乎是被人打的。
孫秘書猜測,她似乎是被人打了,可又不敢確定,畢竟那是她自己的家,家裏人不至於會做得這麼絕情。
聽完盧助理轉述的話,靳霆熙扥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個笨女人,回家這麼會兒時間,就挨上打了是嗎?真是蠢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在他麵前有時候還趾高氣揚的,怎麼回了家就任人宰割。
盧助理看著靳霆熙,等待吩咐。
“藥呢?”出乎意料,靳霆熙第一時間問的,竟然是藥。
“我已經讓孫秘書拿過來了。”盧助理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幸好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剛剛就讓孫秘書趕緊去買藥了。
“嗯。”放下西裝褲包裹下的長腿,靳霆熙什麼也沒再說,低頭處理起了公務。
盧助理見靳霆熙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低頭,躬身,出了辦公室。
等盧助理走了之後,靳霆熙忍不住失態罵人。
“蠢女人!”
寂靜無聲的辦公室裏,一聲低罵乍然響了起來,隻見,靳霆熙一把合上電腦,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就腳底生風的離開了辦公室,隱約中帶著一絲急迫和淩亂。
“總裁……”拿著文件過來找靳霆熙簽字的孫秘書,就看到人像一陣風似的從他眼前飛了過去。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處理。”空氣中傳來的一句話。
“是。”先生這副樣子,怕是去找喻小姐了吧。
此時的喻初露已經被送回了靳家公館,她想一個人靜靜,就從公館裏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兩眼空洞,精神恍惚。
她想來很多事情,想起了父親,響起了母親,她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愛人,沒有家人,甚至手裏屬於母親的10%股份都被喻宏攥在手裏,她如果不結婚,根本繼承不到那10%的股份。
她走著走著,走出了別墅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走到了一個公交站上,想隨便坐上一趟車去到處兜兜風,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站在了馬路上,一輛公交車朝她疾馳而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法拉利突然一個急轉彎停在了公交車車頭前麵,擋住了公交車,也停在了喻初露的麵前。
“喻初露,站在那裏,別動。”男人惱怒的聲音從車裏傳了出來。
恍惚間,喻初露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靳霆熙憤怒地從車上下來,一把抓住喻初露的手腕,毫不留情的訓斥:“喻初露,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回家,如願以償讓你回去了,現在這樣一副落魄不堪的樣子給誰看。”
她怔怔的抬起頭,本該流光溢彩的眸子裏此時沒有了一絲亮光,灰蒙蒙的一片,喻初露在看清眼前抓住自己的人後,她哽咽道:“靳霆熙,我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