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香江深水埗弼街中一棟不到300平方尺的單位內,林孝言赤裸著上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發達的肌肉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組合而成的美感絲毫不遜色於李曉龍。一頭茂密烏黑的短發,為青澀的麵容增添了不少幹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大眼,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張帥爆了的臉。他又拿起水池邊的卷尺量了量身高,卷尺上清晰的顯示為183CM。林孝言對著鏡子一咧嘴,一口既白皙又整潔的牙齒出現在鏡中。
林孝言捋清了腦海中的記憶後,又對著自己折騰了一翻,無限感慨的想到。
“老天對我著實不薄!”
“瘋子跟天才隻是一線之隔!”
用網上最流行的網文題材來說,他應該是重生了!
林孝言在剛剛睜開眼的一瞬間,腦海中傾瀉式冒出大量混亂的記憶,自己更是鼻血狂噴、頭痛欲裂,差點沒被搞成精神分裂。作為一個隻有高中畢業,絕對不是什麼隱藏天才,也自認為不是上帝之子的林孝言,對於腦海中突然冒出來,時間線、經曆各不相同的另外兩人的記憶,能捋順明白並收歸於己,真的想說一句老天保佑!
度過初期的不適之後,林孝言發現他的大腦變異了!腦海中三個人的記憶像被拍成了電影,就靜靜的堆積在他的記憶裏。當他想查閱的時候,那一個人的記憶就會3D電影化,纖毫畢現360度無死角地展示給他看,想快進就快進,想暫停就暫定,想從哪開始就從哪開始。
如果用一人一部電影的方式來形容,林孝言本人生於1991年,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三歲時父母離異,從小隨著母親生活,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多數都是個問題少年,林孝言也不例外。母親忙於生計每日加班加點;辛苦工作,對林孝言缺少管教,他5歲時浪跡在港片橫行的錄像廳中憧憬著江湖世界,8歲時踩著的士高的動感節奏在旱冰場中追風,10歲時殺進遊戲廳不知搖丟了多少個操縱杆上的小圓球,激動的時候整個操縱盤也薅起來過!剛上初中一頭紮進網癮少年的隊列中,哪怕人到三十也要為了在LOL中怒拿五殺決戰到天亮!
高中還沒畢業就光榮喜當爹,被開除學籍流放社會,母親更是拿他毫無辦法任他隨波逐流,隻要不犯法其他隨便折騰。對於這件事林孝言著實感覺很冤枉,當年有初四的前輩美玉在前,沒道理比他還大了一歲後卻遭到開除不是?
在港片中長大的林孝言,點滿了江湖義氣的天賦!步入社會以後,與這個著重於金錢利益的社會格格不入,不知不覺中在網絡大時代徹底迷失了自己,收拾好行囊,流浪在祖國的大好河山之中。見識過各地的人情世故、地方特色,也禍害了不少大江南北的小姑娘。直到26歲後的林孝言,發現自己的腎功能直線下滑,再也沒有當年的英勇,這才結束了他的流浪之旅,回到老家安頓下來。
兩年後,相親認識的女朋友連句分手都沒有,突然就跑去跟別人結婚當後媽,林孝言才知道當年對那群被自己禍害過的姑娘們,到底對她們的心裏造成了多少點暴擊傷害!讓他生出一種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的宿命感。一夜之間被刺激到的林孝言,開始拚命認真工作,一切為錢看、為厚看。三十而立的他,仍是擺脫不了窮困潦倒的生活現狀,事實證明當初那個女人的選擇沒有錯!
就在來到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時代前,林孝言還在火鍋店中做東,邀請親朋好友們齊聚一堂。一是慶賀一場波及全國的疫情終於告一段落,可以端起酒杯坐看國外的水深火熱。二是因為在戒嚴期間失去一切收入,糧倉見底兒的他急需朋友們給介紹一份新工作,從速彌補一下幹涸的錢包。
林孝言在飯局中途去廁所放水的間隙,一個沒留神腳下,一腳踩到不知是誰吐在地上的贓物而滑倒,腦袋朝著洗手台重重摔了過去,隨後他就人事不知了。當他再睜開眼時,腦海中就多了兩個人的記憶,時間線從2020年變成了1979年的2月20日,地點也從東北變成香江,身體自然也不是以前的那一個身體。
對現在的身體,林孝言由衷的感到高興!遙想當年要是也有這資本!女友給別人當後媽時,林孝言立馬尋找某位阿姨,找到後告訴她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我需要某位阿姨的保護!
還叫阿姨?叫寶貝!
哦?!對,對,對,寶貝!!
坐上寶貝的車以後,林孝言第一時間扔出車窗外的就是一個名叫節操的東西。
雖說以前的身體固然是自己原廠的,好賴風雨無阻的跟了30年,從未嫌棄過他又窮又沒出息,沒帶著它走向人生巔峰……
可原廠的狗屋再貼心,林孝言也絕不留戀,還得用倆字回敬:
“嗬嗬!”
再來說說另外兩個人的電影,並用A跟B來區分。A是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1960年4月6日,出生於香江。A的父親不詳,母親林蓉蓉從未有提過他父親的事情,多年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8歲時因從小就與常人大相徑庭的表現,去醫院檢查後被確診為患有中度自閉症。雖然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卻偶然間發現對音樂方麵有著超高的天賦。母親每天都在拚命打工;全力培養,期望著有一天A可以學以致用,不求大富大貴,但求能解決自己的溫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