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辰看著棠藝決絕離開的背影,眼中出現了挽留,但是挽留的話語他並沒有說出來。
聽見房間的門被打開,然後又被關上的時候,他眼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絲絲的冷意來,然後拿出手機來。
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
棠藝是他的,唐唯一也隻能夠是他的。
這個孩子是誰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一樣都在撫養著這個孩子,當作自己孩子一樣對待嗎?
難道五年的是時間,都不能夠讓一個人愛上自己?
沈昱辰在陽台上麵說完電話之後,吹著早春 的涼風,他一陣清醒,忽然覺得自己的一生是那麼的可笑又荒涼。
他這一輩子堅持的事情不少,堅持自己做醫生,拒絕繼承家裏麵的世界,堅持在醫學界上做出成就,堅持……讓唐唯一留在自己的身邊。
如果現在的孩子,是唐唯一找回自己記憶的一個突破口,那是不是……這個孩子死了,厲霽川就不會懷疑到唐唯一的身上?
要是讓唐唯一以為,孩子是厲霽川害死的,那是不是她,就能夠永永遠遠流在自己的身邊,恨死厲霽川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原本冷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於癡狂的笑容來,然後才轉身回了屋子裏麵。
他感受到屋子中暖氣的時候,臉上像是僵住了的笑容,忽然就漸漸舒緩成了平時最最溫暖的那一抹笑容了。
路過小小藝房間門口的時候,沈昱辰的腳步也隻是微微一滯,然後就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
自從上一次在遊樂園見麵之後,棠藝就開始拒絕了和厲霽川的見麵。
每一次厲霽川來複診的時候,她都是離開,然後讓顧琴來坐診。
開始的幾次,她還能夠躲過,但是這一次,她從陽台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他了。
棠藝的腳步一滯,卻又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的異樣,便又硬著頭皮朝著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厲霽川在她開門的一瞬間,伸手握住了她放在門把手上麵的手,然後說:“為什麼要躲著我?”
躲著?
棠藝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來,然後冷冷的搖搖頭說:“我沒有,厲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讓一下,我還有工作要做。”
厲霽川不高興的看著她,然後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什麼叫做我沒有事情,你後麵還有病人嗎?我不是最後一個嗎?這段時間我發覺你在躲著我到時候,我就已經選擇在你要下班的時候才來了,卻還是見不到你。唐唯一,你說,要是你不是故意躲著我,那我見你一麵能夠有這麼困難嗎?”
他的話一說出口,一邊經過的人下意識的就扭頭過來看了。
又是厲霽川。
這段時間,厲霽川在醫院裏麵,總是找棠醫生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棠醫生像是去世的唐院長,所以他才會鍥而不舍的到這裏來,堵棠醫生。
棠藝聞聲,眉頭緊皺說:“厲先生,你好像認錯了人了,我不是唐唯一,我的名字叫做棠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