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絡拉住他的手,"語哥哥,沒事的,絡不痛。"
"怎麼會不痛呢?手都燙紅了。"穆羽著急道。
"真的,不痛的,看到語哥哥你這麼擔心我,就不痛了。"木惜絡柔聲,看著穆羽。
室內一時間沉穆了下來。
穆羽移開視線,不看讓他難以狠下心的心愛的女子。
"語哥哥——"
見他突然不說話了,木惜絡不安的看著他。
"唉,"穆羽長歎一口氣,扶著木惜絡坐下。
"絡,你這樣,讓我如何狠下心?"如何狠下心不見你?
木惜絡看著眼眶微紅的男人,心裏更加疼了。
穆羽,如此風華絕代的一個男人,究竟傷他多深,才讓他變得如此卑微,如此遍體鱗傷?
"語哥哥,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就不能見麵呢?你是絡兒的語哥哥,永遠都是。"
穆羽聽到這句話,心如刀割,是啊,如今的他,也就隻有這個身份才能繼續呆在他的身邊了。
"我知道的,絡,"是啊,他知道的,可是,他如何看著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語哥哥,以後,你不用躲著絡兒的,因為,絡兒也想見到你啊。"想看到你的紅衣翩然,見到你的笑若繁花。
穆羽轉身看著含淚望著他的木惜絡,笑了笑,"嗯,我記得了,我不會再躲著絡了。"
我會做你的語哥哥,現在你的身後,永遠陪著你,保護你,做你最最堅實的後盾。
即使,心痛如絞。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在此刻,對視笑著,盡管,彼此都含著眼淚。
"語哥哥,我要進去了,你也進來坐會兒吧?"站在莫府門前,木惜絡看著送她和木逸淩回來的穆羽,柔聲問著。
穆羽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不用了,絡,這幾日飲酒太多,我想要回去好好歇著,你快進去吧。"
"那好吧,語哥哥要注意身體,萬不能再飲酒了。"木惜絡擔憂的對他說。
"好好好,我記得了。"穆羽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木惜絡不放心的轉身進了莫府。
沒有看到,身後的木逸淩和穆羽有一瞬間的對視。
木逸淩看著一襲紅衣,俊美邪肆的男子。
就是他?
那個喜歡姐姐至極的男子?
他可以感覺到,他對姐姐那種絕望又深情的愛,他相信,這個男人,是把姐姐當命的。
隻是,姐姐忘記了他的愛。
另一邊,穆羽看著眼前據說是絡弟弟的孩子。
說是孩子,倒也不妥,因為他的眼神,那其中的狠絕和深沉,確實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
這樣倒也好,絡的身邊有這麼多莫測的人在保護她。
隻是,他再也不能以愛人的身份保護她了。
穆羽抬頭望天,不讓眼裏的淚水落下來。
回到房間,果然見到在等著她的莫君然。
"君然,"木惜絡低低的喚了他一聲。
莫君然回頭,本來因為她去見穆羽心裏的不舒服,在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時,煙消雲散。
不等她開口,莫君然一把將她擁入懷裏。
偎在這個溫暖安心的懷抱,木惜絡的淚水再次落了下來。
從聽到穆羽酗酒的驚異,看到頹廢蒼白的他心疼,穆羽狠心讓自己走的心酸,一直到看到他含淚笑容的心痛,木惜絡再也忍不住,痛苦出聲。
莫君然閉上眼睛,緊緊地擁住懷裏的人。
惜兒,哭吧,把你的心痛和愧疚都哭出來。
哭出來就好了。
"君然,我好痛,我的心好痛,"木惜絡哭著說。
"君然知道,沒事的,惜兒,沒事,"莫君然輕輕的撫著木惜絡的後背,聽著木惜絡的哭聲,他的心裏也痛極了。